第65部分(第2/4 页)
利益关系,但尽管如此,他偶尔还是能从中获得一些微妙的成就感。
纪伯伦说,一个人的意义不在于他的成就,而在于他所企求成就的东西,这点成就感大概就是钱心一的企求。
这世上有一些角落,没人比他更加了如指掌。
有追求是好事,但这个好事现在危险到了他的健康,就像混凝土的钢筋生了锈一样,是重大的安全问题。
钱心一提着一堆扩张心血管和降血脂的胶囊药片,沿着马路慢吞吞的走了半里,天边的夕阳被灰厚的云层遮遮挡挡,一如他纠结万分的内心。
离开设计岗,他根本想不起来他还能干什么。但是留在岗位上,他要怎么应付那些工作时间内根本画不完的图纸?
陈西安要是知道了,会劝他走还是留呢?
舍弃一个心血都像割肉一样艰难的陈西安,大概……是可以理解他的。不过不管他理不理解,49%的事,还是等他从医院出来以后再说吧。
——
习涓明早就得走,临走前分外珍惜跟陈西安相处的时间,干脆也不去等等小炒窗口了,下午托宋阿姨送的饭。
她直接从家里来,带的东西都是满足条件的清淡,习涓一边劝陈西安多吃点,一边对她表示了感谢。
“大姐,我明早就走了,我们西安就拜托你多费心,别的你也不用你管,他想吃什么你帮忙做就可以了。”
陈西安面色如常的喝了口骨头汤,宋阿姨不太敢看他,便不好意思的对着习涓笑道:“您说的哪里话啊,这都是应该的。”
习涓把柜子里另一个贴着标记的保温盒取出来给她:“还是该谢谢你,今天我在这里,你就先回家吧。”
宋阿姨诶了一声,接过保温盒走了,病床前只剩下他们母子,习涓心里其实有很多话想交代,愧疚、心疼和不舍,然而到了嘴边又觉得煽情别扭,最后只是默默无言的洗出一盒车厘子来搁在了桌上:“吃吗?”
陈西安还没说话,钱心一忽然从门口冒了出来:“吃啊。”
陈西安往嘴里送了颗水果:“今天怎么这么早?”
钱心一脸上划过一抹心虚,边卸包边反驳道:“都快六点了,早什么啊,饿死我了,我的粥呢?”
消毒水盖不住粥香味,他这是明知故问,不过陈西安不知道他瞒了事情,还以为他是真饿了,刚准备扭转身体去给他拿碗,习涓就急急忙忙的把他压了回去:“我来我来。”
于是陈西安只能说:“没有菜,只有白糖和水煮蛋,你肯定吃不惯,去食堂打个菜吧。”
要是没有49%,钱心一确实不会吃没滋没味的东西,可从今以后,他的饮食都必须像住院的陈西安靠拢了。
钱心一接过习涓递过来的碗,一边作势低下头去喝粥,免得被明察秋毫的恋人看出异常来,一边愤愤的抵赖:“吃得惯!我又不挑食。”
陈西安刮目相看的打量着他的发旋,拧开保温盒摸出一个温热的鸡蛋,手腕一沉在金属壳上敲碎,发出邦的一声轻响,他不给面子的笑起来:“是吗?没看出来。”
习涓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少,在的那几天钱心一通常都卖乖,习涓并不知道他有这个坏习惯,闻言不赞成的看着他:“不能挑食,会营养不均衡的。”
钱心一立刻警告的瞪了陈西安一眼,见他手指翻花似的剥掉蛋壳,下意识就把粥碗凑了过去,一边还试图挽回在丈母娘心里的地位:“他胡说。”
陈西安被他这熟能生巧的“求投喂”给取悦到了,起了逗他的心思,眼皮一抬对上他的,在钱心一注目礼下慢吞吞的将鸡蛋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笑出一脸欲盖弥彰的“你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的表情。
钱心一懵了一秒,直接骂了声靠,碍于习涓在场不好简单粗暴的去抢,便眯着眼睛鄙视他,小声的像悄悄话:“你是不是下午被人看傻了?”
陈西安笑着把剩下的鸡蛋抵到他唇边上,地下党接头似的答话:“我无聊啊。”
钱心一心想我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张开嘴笑纳了他无聊的殷勤,他向来不喜欢吃水煮的蛋黄,因为噎得慌,吞的时候像在吃糠咽菜,陈西安好笑的用手指弹了弹碗壁,示意他喝口稀的:“肉食动物今天怎么改吃素了?”
钱心一心里一抖,做贼心虚的人总觉得别人话里有话,他把目光放在碗里,余光却留在陈西安脸上,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上火啊大哥,你看我脸上这痘。”
陈西安捏住他下巴将脸转了转,丧心病狂的瞎了:“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