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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眸,所以终身难忘。”清脆的声音响亮的徘徊在耳旁,旁边的火炬烈焰熊熊,随着火炬的摇曳,姒风赐好像隐约中看到一丝朦胧的光亮,一双黑得深邃犹如子夜的亮眸紧紧地凝视着自己。头脑一阵晕眩,从上到下好像血液在倒流,不曾有过的动容徘徊在骨髓深处,他不喜被人怜悯同情,更不喜被这个女人感动,转过身,冷漠道:“你怕是在欧阳大人那里喝醉了……”
念玉不语,沉默片刻,望向远处峰峦,脑海顿时清醒了许多,说:“或许是真醉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今往后,我会待你如亲弟一般,绝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亲弟?”被念玉这突来的话语怔了怔的风赐,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不快。左眼眼底的余晖仿佛看到一个女子凝望的姿态,那徐而轻缓的气息是如此熟悉。一阵凌厉的风雪吹扬起她的黑发,飞舞在空中的青丝时而拂过她和他的脸庞,那种异样的感觉令他再次往后退了好几步,冷静地转身,边走边说,“你如何待我那是你的事情,根本无须向我承诺……”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股难言的怨气,想来想去,姒风赐把它归结为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即便是残废了也不想做他人的弟弟……更何况是被一个女人保护,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她。至于她到底有什么不同,姒风赐也说不清楚,或许自己终究会对救命恩人有些感恩的情愫吧。姒风赐如是想。
虚实
寒冬腊月,远处的山头还披覆着残雪,天方破晓,红日客栈一片宁静,后院林间草叶却窸窣作响,一团活蹦乱跳的东西被一名貂袄男子拽了出来。
“大石伯伯,你昨夜陪那人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这么早起来?”被拎着的团子左摇右幌,轻声嘟囔着,仔细一看,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耶律大石把阿保机往床上一扔,冷面道:“说了你不能乱跑,怎么还瞎折腾?你这样子让我如何安心离开?”
小阿保机吸吸鼻子,一脸委屈“我们一直赶路,如今已经到了赤城,难道还要把人家包起来吗?”
大石无奈地摇头,自腰际取出一把小刀,将它放在孩子掌心,说:“暗城局势吃紧,酋长让我尽快赶回匹吉,从今往后您便是林嫂的侄子,我能为义兄做的也不过是保留你这条血脉。”
团子眼眶盈泪,心中多少明白几分,哽咽道:“大伯伯,冥国狗贼遇刺前晚我爹就失踪了,怎么可能是我们大贺氏所为?八部联盟本讲究同进同退,为何现在却囚禁了我们整个族人?”
耶律大石目光黯淡,深刻的轮廓带着几分凄凉和不忍:“是真是假又能如何,如今冥国大兵压上,千钧一发便可能导致贺丹灭亡。这种时刻,就怕是交出了你们大贺氏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难平复冥国震怒。”
阿保机垂着小脑袋默默哭泣,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夜之间大贺氏就成了贺丹罪人。爹失踪了,娘被酋长屈打成招,什么荣辱,什么民族,在利益面前又有谁去考虑过替大贺氏伸冤?可怜那些男女老少,竟是要为他们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小孩子越想越难过,索性放声痛哭,不甘心质问道:“承担是死,不承担也是死,为什么我们还要背这黑锅?那个狗贼来了就知道勒令我军退出边界千里,抢我阿姐作陪,不过是一个将军,就算爹真杀了他又有何不对你们不是常说大丈夫宁可战死杀场也不能受□之辱吗?人家都欺负到门口了,你们却要杀自己子民求和。我倒觉得这事根本是大冥国设下的阴谋,让我们往里跳,好找个口实灭我贺丹。”
“住口!”耶律大石急忙上前捂住团子小嘴,气道,“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从此往后你只要记得好好活着就好,否则让我如何对你父亲交待?”
阿保机呜呜两声,清澈的大眼挂着两行水花,为什么他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大贺氏要承受这不白之冤……
耶律大石轻轻地搂住了他颤抖的肩膀,默默地擦干净他脸上的水珠,冲他认真道:“阿保机,相信我……”紫色的眼眸像一潭不安定的泉水渗透着一种信念,紧紧地凝视着孩子懵懂的面容,在心里做出承诺,我怎么可能让同族子民性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但是他没有告诉阿保机,他并不是要回匹吉,而是去暗城。现如今,除了那个传说中的王者外,无人能解救大贺。所以,即使用爬,他也要爬到冥玉眠的脚下。
窗外,一个落寞的身影弥漫在白雾之中,渐渐消失,如同他来时般无声离去。
“怎样?”冥念玉双手一拈棋子,“将军!”抬起笑面如花的脸庞,望向刚刚进屋的风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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