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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便也努力回想当时看到的。
那会儿,她当时先是又观察了一番徐幽的身体,现在或许叫“遗体”比较合适。
徐幽的伤处,似乎只有脖颈那里。那里只是青青紫紫的一圈痕迹,看不出太多。只是,那痕迹非常细。结合姜舒窈说的,那人可能与徐幽还算熟识,文舒推测,如果他真的是跟随徐幽进去的,身上应该没带什么让徐幽警觉的东西。所以,用来勒徐幽的东西,说不定也是他就地取材。
再结合上徐幽当时所处的地方。那凶器,应该就是可能出现在卧房的,极细的,柔软的东西。
其次,根据徐幽的手指里残留的布料判断,他当时应该很难受。所以,无论如何,他死前都不应该是现在这般安详的姿势。所以,很可能是凶手给他摆的姿势。
而且,徐幽的手指缝里有布料,他床上的床单,枕套,却都没有破损的痕迹。所以,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被害死时,徐幽并不在床上;另一种就是,他手里的,不一定是被子,还可能是……“凶器”。
在卧房里,最容易被就地取材的,就是各种布料做的东西了。
除此之外,她还大致观察了卧房。徐幽的卧房一目了然,东西很少。只有他躺着的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桌子上,也只有一套茶具。
按理说,徐幽平日里,应该是不缺钱的,可看他房间的摆设,怎一个简陋了得。
徐幽居然如此节省吗?
越看到后面,这种感觉越强烈。实际上不止是这面,就是院子里和另一间卧房里,书房里,都简单的很。
不过,房间内容简单,同时,线索也简单的可怕。文舒本来觉得,卧房不是徐幽原本去世的地方。毕竟,那里整齐的不像话。可是一圈逛下来,却还是没找到一处乱的地方。
徐幽此人,当真是将整个房子都收拾的一尘不染。
上面的那些,加上在另一间卧房看到的宠物的用具,别的,文舒就不曾留意到了。加上时间紧急,最后到书房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声响。
所以,那时她匆忙间,只来得及将书房大致扫了一遍。徐幽的书房里,有许多像是医学类的书籍。他的桌子上,甚至还摊开了一张纸,上面是一个个规整的大字。看来,徐幽私下,怕是有练字的习惯。
纸张上的最后一个字,只落了半块。很显然,当时怕是出了什么状况,笔的主人急急搁置下,匆匆忙忙间,笔尖低落一滴墨水。它缓缓掉落,在发黄的纸张上,留下了一圈墨迹。
也是因为这一滴,原本还未写完的最后一个字糊成一团,怕是无人能辨别出来。
不过,若是能根据墨渍的干涸程度,判断出落下这一笔的时间,或许也能获得比较重要的线索。
比如,大致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和凶手在的时间。
文舒正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姜舒窈:“要说发现的话,我……”
还没说完,马车突然停了。
两人方才并没有特意吩咐到哪儿,只说了原路返回。她们回来时,一起上的是姜舒窈的马车,文舒的马车在后面默默跟着。
这样随意地吩咐,一部分原因是,两人还不想分开,又暂时不知道去哪里好。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路上将彼此的发现交流完了。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各自回府了。
毕竟在马车上的话,本身声音就特意压低了,再随风消逝,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本来在马车上小声讨论不是刻意而为,现在,两人却好像很适应这种模式了。
“发生了何事?”是姜舒窈的马车,还挂着宣平侯府的标识,自然要由姜舒窈出面。不过,这样短的时间,应该还没到‘猫言猫语’吧?
以往走到‘猫言猫语’,车夫都会停下来问一句,姜舒窈大多数时候都会下车去看一看。所以,像现在这样暂时无处可去的时候,姜舒窈也是存着去‘猫言猫语’的心思的。
不等车夫回答,姜舒窈就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前面,好似是一人骑着马,惊动了对面的马车。那骑马的人,居然还有点脸熟。
姜舒窈好奇打量片刻,发现,那人竟然是孙质!
很快,马车上也下来人了。那马车与姜舒窈的马车是同一方向,姜舒窈自然就被挡着,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不过,通过人群的惊呼声和小声的议论来判断,那女子身份应该还是挺高的。
“孙质太过不小心,惊扰了姑娘。还请这位姑娘恕罪。”孙质的态度恭敬有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