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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体弱多病,一时间没能翘开,还累得一个劲地咳。翠娥放下孩子,急忙跑来搭手,两人费了老大劲,终于把石板掀了起来,翠娥火速将干草抽出,打开底层的木板,一个黑悠悠的洞口出现在面前。翠娥忙回身抱过孩子交给父亲,自己顺着洞口慢慢下得洞去,快到洞底,老徐头把孩子慢慢递到她手里,翠娥轻喊:“爹,快下来,我们一起到后山等泰宇!”老徐头说:“闺女,你抱着孩子行动慢,先往后山去等我们!我和泰宇马上就来!”翠娥轻喊:“爹,你们千万要小心!”。老徐头道:“知道了,你快带孩子走,别让金兵发现了。”徐翠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洞壁,摸黑一步步向后山挪去。
怕金兵突然闯进来,老徐头忙把洞口的木板放好,铺上干草,把大青石又压上,然后在石缝间洒上浮土,再抓过一些柴草压在上面。他又把后窗打开,搬来一把破凳放在窗台下,并在上面跺了几个脚印,造成有人从窗口外逃的迹象。
一切收拾妥当,他放心不下泰宇,赶紧向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就见泰宇正被一群金兵团团围在中间,他手持大枪挑翻一波又一波冲来的金兵,鲜血伴着汗水浸透了他全身的衣服,脸上也被血渍糊得只露出眼睛和口鼻。院子里布满了成堆的尸体和七零八落的兵械,血污满地,一片狼籍。
到处是被金兵点燃的房屋,到处是晃动的火焰。看到满地的尸体和不断涌来的金兵,焦泰宇心想:老子看来今天就撂这儿了。他思前想后,心有不甘,但残酷的事实却摆在眼前:金兵虽怯于他的威猛不敢贸然进前,但其后面的将领却在不断地督使着,金兵还是一轮又一轮地攻来,自己又未进粒米,未饮口水,身体在不断地透支着,体力在一点点耗尽。
焦泰宇无意间一瞥,却见老徐头看到他和敌兵厮杀,又无力分担,正焦急得不知所措。他心想:这老丈人咋没随翠娥她们一起进后山呢?不是已跟他们说好,若遇不测就顺地道入后山吗?转念又一想:定是这老头送女儿和外孙入地道后,怕地道入口隐蔽不严被金兵发现,并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故意留了下来。
想到此处,他心里更是着急,反倒激起了他的杀敌的精气神儿,他又重新抖擞起来,晃动大枪,左右前后一阵厮杀,又有无数金兵抛在了他的脚下。一时间,无论敌将如何督促,金兵就是不敢前行半步,恼怒的敌将抡圆了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处,一个金兵的头颅已骨碌碌滚落五尺开外。其他金兵见状,只好硬着头皮挺枪使刀地向焦泰宇涌去。
金兵将领见一时难以拿下焦泰宇,就催马上前,与士兵们一起与焦泰宇厮杀在了一起,他刀法还算凌厉,并且力气也不小,焦泰宇几次进招,都被他用刀背或刀杆硬生生地格挡开来,焦泰宇使足了劲与他厮杀,稍一分神,左肩被身后涌来的金兵一枪刺中,鲜血直流。
老徐头见状,心下着急,忙从门后抄起一根扁担,向泰宇身后的金兵打去,怎耐一个乡村老夫,又没使过枪弄过棒,扁担还并打到敌兵,已被侧面涌来的几个金兵刺中肋腹,顿时倒在血泊之中。焦泰宇见状,大呼:“爹!爹!”老徐头把手伸向泰宇,一股鲜血从嘴角涌出,他的嘴无力地张了几张,想说什么,然后双眼一闭,愤然死去。焦泰宇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爹!你们这帮畜牲,我跟你们拼了!”他强忍疼痛,一枪挑开敌将的大刀,回身横扫一枪,身后的几个金兵已被磕飞出去,他随即一伸右手将左肩头的长枪硬硬拔出,再顺手一抛,正中一金兵的哽嗓,扑通一声,又一具尸体跌落在地,金兵们被吓得一阵后缩。敌将见焦泰宇身负重伤,趁势欺近,舞动长刀直向焦泰宇项颈劈来,其他金兵也借势围了上来,焦泰宇早已杀红了眼,他晃动铁枪挑开敌将的大刀,枪头一阵乱点,红缨抖动处,又多了几具金兵的尸体。敌将见一刀未能奏效,刀锋一转,朝焦泰宇头顶直直地劈下,这一刀挂动风声,使足了气力。焦泰宇见大刀逼近,双手举起大枪往上顶,只听得咣当一声,刀枪相接处,冒出一团火花。敌将刹时被震得连人带马倒退数步,焦泰宇也被震得后退两步,之前的创伤,顿时又涌出阵阵鲜血,疼得他差点昏了过去。他强忍疼痛,立稳了脚步,等待敌人的再一次冲杀。
敌将见焦泰宇如此威猛,心中不觉一惊,没想到一个乡村野夫竟有如此神力。他见焦泰宇负伤不轻,刚才又被自己一刀硬碰,也震得连连后退,略一缓神,立即促动周围的金兵向前杀去,同时舞动大刀砍向焦泰宇的腰腹。
焦泰宇负伤的左肩被敌将适才的一刀震得疼痛难当,见敌人又一起杀来,只好强打精神,举枪迎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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