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页)
的星星月亮摘下来给他才好。后来干脆就几天几夜不回家,没钱上网买游戏币的时候就敞着手地问护身符要,反正是一要一个准。
而老巫婆虽然心疼钱,但只要孙子要,立马从荷包里掏了出来,一边还颤颤巍巍地念叨着,“我的个小祖宗,以后这全部家私不给你还能给谁。”
后来萧亦帆被街头巷尾的那群混混带到城市里逛了几天之后,就彻底觉得乡下的网吧简直就是一个土鳖,回来就嚷嚷着买时下年轻人最时髦流行的新款摩托车,可是三脚猫手艺没过关就学着人家在大街上狂飚车,最终以撞死了一个过马路的老奶奶而歇火。
摩托车没有上牌照就上路已属交通违法,萧亦帆像只缩头乌龟似地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承担责任。那个被撞死的老奶奶的家属最终经过协商同意私了,但高达二十五万元的赔偿费用却让二叔和老巫婆彻底傻了眼。
亦绾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这件事,但是母亲始终没有将那天晚上的全部争吵内容告诉亦绾,有时候亦绾在厨房里摘菜切菜的时候,母亲会轻轻地依偎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问亦绾有关谈男朋友的情况,她只是旁敲侧击地说,“亦绾,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能找个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对你好的,妈也就放心了,那些大富大贵人家长大的男孩子我们也高攀不起……”
母亲每次聊到亦绾谈对象的问题上的时候都会带着三分小心,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和阮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交往,当母亲的话戛然而止的时候,亦绾的心忽然一沉,手上的菜刀一滑,指尖一辣,鲜血瞬间就汩汩地涌了出来。母亲慌张地替亦绾包扎着伤口,但手上的伤口再深也抵不上心尖口的万箭攒心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难道贵妇人曾经对母亲说过什么,而奶奶和二叔为什么会因为亦帆的事而来自己家里大吵大闹,一切的根源只在于钱,而亦绾曾经最最担心的东西却再一次鲜血淋淋地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亦绾父亲去世时的这一幕忽然想到外婆去世时的光景,那一年我刚满七岁,外婆出殡的那天是我清晰得记得是很多条船将外婆越送越远,母亲趴在船沿上哭到晕厥,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死亡是什么,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外婆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她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也要不回来了。死亡真是一个霸道的东西,它甚至不给我们一丝一毫地商量的余地。
第43章 那些你给我的倾城时光
无数个夜里;亦绾都会做着同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的身后跟着无数只绿意森森的小鬼;它们一边欢呼着,一边叽叽喳喳地将一片片鲜血淋淋的血肉疯狂地撕裂开来。她听到自己的脚尖轻巧地落于河埠头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咕咚咕咚”,在明晃晃的月色里,她忽然看到自己的影子幻化出无数张恐怖的面孔;无数窠冰凉的影子在脚尖起舞,如灰白色的电影镜头一般从眼前纷纷掠过,那种声嘶力竭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让亦绾忽然感到惶恐。她下意识地从梦魇里伸出手的时候;才发现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一直是父亲生前曾掉落的那缕缕灰白的头发。
她从睡梦里吓出一身冷汗;很多个夜里;亦绾都是从这样的梦里被惊醒,窗外是如黑丝绒一般的紫黝黝的暗夜,没有月光,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就像曾经被丢弃的那个下着滂沱大雨的傍晚,她惶恐地蜷缩在橱窗下的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面瑟瑟发抖,忽然在模糊的泪眼,她看到高大精瘦的父亲穿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街道,发了疯一般地拨开人群,将小小的亦绾搂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说,囡囡,别怕,爸爸在这里。
他说,囡囡,别怕,爸爸在这里。
她缓缓地摩挲着那些有关父亲遗留下来的唯一一件最珍爱的遗物,手心里紧紧地贴着父亲的温度,眼泪忽然就滚滚地流了下来。
自从亦绾带着行李箱搬离开b市以后,家明几乎就一天一个电话地来安慰着亦绾。虽然他很想回来给悲痛中的亦绾一些温暖的支撑,但学校那边终究撂不开手,而且母亲的强势和对他在学校里任何动态的了如指掌让他也是左右为难。
他记得那天亦绾从他家走了以后母亲曾用怎样的霸道且蛮横的态度喝斥过他不许再与这样一个贫寒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交往,贵妇人即使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也依然是一副高贵到不容侵犯的姿态,她责怪着儿子的不争气,而面对在丈夫手里被管理得日渐式微的阮氏企业的时候却不得不再一次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家明,你告诉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丫头片子到底有那一点让你始终念念不忘,你难道一点都不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