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小事。“支七在一旁又道:”不知这位先生是?“弘悯嘿嘿笑道:”吴越一胖子,和君持,字致斋。自称是那贤护菩萨转世,却不生在喇嘛教处,也好混个转世活佛。“这回换那和君持大怒,道:”这那由得我,若不是观音那厮千余前拿了我的净瓶不还,我也不用至今寻不回去。不过在红尘也好,比那清凉境妙得很。“弘悯道:”那是,你这胖子,生在富贵人家,不缺衣不忧食,不似贫僧这般清苦。“和君持转而笑道:”你这开元寺也算清苦?香火鼎盛,油水可曾少得,前后又有良田千顷,山林三座,富甲一方。又有丽人娇娃相伴,我应羡你才是。“弘悯忙道:”打住打住,莫坏了我寺名声,吓唬了客人。“支七道:“这尘世扰扰,大师在此修行,想必自有所得。小的不才,粗读了些经典,还望大师赐教。”
弘悯大眼一瞪,道:“上剃刀,断是非根!”
支七一吓,急道:“大师,小的只是请教,未曾想出家当作和尚。”
弘悯方道:“和尚有啥好当的,谈下情便违了规距,藏几个钱也犯了戒,我真想蓄发还俗呢。你瞧那胖子,数年前我与他道修心不修行,胜那修行不修心,益发肥胖起来。”
和君持道:“哎,人家问的是佛经要义,你扯我作甚。下回不带这雪泥团糕与你解馋了。”
弘悯道:“你当我不知,你瞧他资质,那能谈入禅机。”
和君持笑道:“不是有言云弘悯说法,顽石点头么?”
支七一旁听罢大是汗颜,显然那弘悯嫌他资质愚笨,想来也是如此,他没眉没目自看了些佛经,那比得这院中监寺。闻言甚是丧气,吱吱唔唔方道:“在下只想请教心识一事qi书…奇书…齐书,望大师不吝指诲。”
弘悯闻言大笑,道:“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支七听罢,更是满脸通红,汗渍渗发,不知如何说好。他却不知道这弘悯主修那禅宗,虽也有心识之经,却喜那骂佛泼屎之机锋,逢坛登台说法,不过是一时应例。
和君持在旁打趣道:“你这和尚,自解不能解人,不如还俗了事,做个自了汉。”
那知弘悯一听,到是不急不徐道:“不错,还是你这胖子言得是,我正有此意。这红尘春梦倒也罢了,你看这佛场也几时清静过,在与不在全不相干。”
说罢方正色与支七道:“我观你气色不类凡人,想必是妖类。不过这妖类也罢,都是芸芸众生,也不是我有意取笑于你,只是这修行一事,全在个人。你若有心,自在这寺中打盘数日,自个悟去。”
支七心中翻念,想必你这和尚真个动了凡心,想还俗做场姻缘,却寻个唐唐堂堂的道理,还支三推四。但口头上却说:“大师果然法眼,在下本乃一鼠妖,但心慕那释道二门,妙不可言。机缘之下,习了佛门,今番得大师允可,感激不尽!”说罢又再三拜谢。
当下弘悯又吩咐下去,腾了间空房与支七相住。自个与那和君持游召州胜景而去。
时已近黄昏,夕照之下开元寺一片空黄,与那三山相拥,恍若世外佛土。支七又寻了一个和尚索了几本经书,埋头看起来。
召州凤凰山之下,湍溪奔流于碧草之中,白石之上,远处鸦啼昏冥,偶有一两采茶女自山畔结伴而归,山色则愈加寂静。凤凰山山顶,望去召州城如方块灰黄,墙垛如龙脊起伏,猎猎大旗风列开,三两炊烟自城中飘出。
凤凰山东望而去,碧绀大海飞浪横涛,似藏万般野兽妖禽,狰狞万态,自海上向陆地作势而扑。弘悯与和君持正并肩而立,遥遥望去,眼中神色万分凝重。良久,弘悯方道:“这老妖藏于东海深处三百年,终是死不了心,又要兴风作浪。”
和君持道:“今番他与吴浙巨妖澍霸联手,在这东南千里沿海,欲兴起百万水鬼大军,布下四灵玄水阵。和尚,就你我二人,未免人手不足些。”
弘悯哈哈一笑,道:“佛法无边,我一人足可挡兮。你若怯了,可自回那水云楼中保命修身去。”
和君持道:“我却是怕你未入红尘先损了,确不叫一干娇娃心痛。〃弘悯也一笑道:”若你损了,你那琴僮箫仆柳奴莺婢,却不把我骨头都啃了。“和君持道:”那便一并送与你如何?“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说话之间,那海水又变了三变,碧绀而深青,复尔近于青黑,怒涛如墨恣意飞纵,掀起淊天气势,似与弘悯、和君持两人扬威。
此时凤凰山顶上又旋起三道黄光,却是三名头戴平天冠,身着四爪蟒龙袍,腰佩宝剑的汉子。此三人乃东南一带有名山神,皇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