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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王孙将相颇多,他们磋商的内容大抵上是在酝酿着一桩密谋。
这桩密谋的前情是他们看燕国的国丈很不爽,看国丈的孙子更不爽。如今燕室皇权为国丈把持,国丈的孙子趁老子驾崩,急齁齁夺了皇位,绑了燕室名正言顺的太子,并害太子妃难产。一旦国丈的孙子在皇位坐久,想要扳倒这颗大树,便越发困难了。是以他们盘算着要唱一出无间道。
其中一条,便是将燕太子稳稳当当地诓上皇位,并争取些利益。至黼黻帝躬三十载春秋后,方辖帝作乱,成就霸业。
这场密谋商了甚久,玉袖断断续续听了些,觉得甚无趣。想想她与燕国王室十分有缘,目今乃是第三序将燕室的一番古往今来之迹窥闻了。
她打了个哈欠道:“哦,你原来跟着到这儿烟花地,便是听这样的墙根。”
凤晞愣了一瞬,笑道:“你以为呢?”
她道:“我以为你寻女人去了。”
他挑了挑眉,继续笑:“哦,那我寻了怎么办?”
她阴恻恻道:“倘若你寻女人,我就去寻一个男人。”
他笑得纨绔:“你眼前就有一个,不仅环保而且能不定期循环使用。”
她咬牙:“用你妹!”
玉袖虽然不晓得凤晞那日跟着他们,听他们那番商讨的意义是什么,但从眼神看得出,想来他同里面的某人定有一段血海深仇、腥风血雨的过往。
对此,玉袖认为,虽然揭示他人的隐秘,是件极其不道德的事,身为一个有教养的神仙,此类缺德事,她决计不会做。但因她与凤晞是患难与共的过命交情,对这有这样交情的朋友,她总是要将心将意与他的。
凤晞却道:“腥风血雨倒不见得,血海深仇勉强搭个边罢。”
玉袖一双具有探索精神的眼,骤然发出了一种追查到底的亮光。
凤晞淡淡喝着一口茶,问道:“哦,你很感兴趣?很想知道?”
玉袖摇了摇头,打哈哈道:“哈哈,没有,没有。”
凤晞笑道:“那我就不说了。”
玉袖幽怨了一天。
四月初三,宜嫁娶、入宅。
薛谨作为陈国下任国君,便需被隆重地迎回国都,兼迎娶邻国公主为后。
苍黔们翘首以盼的这一场盛典,是被繁花攒拥而来。他们之前便探讨,依陈国国力,迎帝归来兼封后大典会如何气派,譬如全国大赦,又譬如举国欢庆一日。
然到了那天,他们才晓得,自己的想象能力多么匮乏。这样的盛典委实叫人汗颜——派头忒大了,席面忒阔了,简直挥金如土、穷奢极侈。整三日的盛典,国内不仅大赦,且将邻国诸侯将相一并请来,还特特招了全国上至六十,下至六岁的女子,以日俸二十金铢为酬劳,捧着四月牡丹王,将街头巷尾码满。教旁人甫入锦绣城内,便似身临仙境。
而在平日,一银铢便够一家三口一月的嚼用开销了。可以推测,但凡介于十六到六十年龄区间的女子都去了,没有到这个区间的女子想方设法将自己弄到这个区间的样貌,也一并混进去了。
兴许还不仅仅是女子。
在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里,独独被欢庆的主角整日将一张脸板着,十分阴郁,一双凌厉的眼,要将人刺穿似得。
底下的人将他见了,每每都要在心里喊上三声佛,再默默地抖上三抖。倘若未被薛谨瞧见,他们便绕个山路十八弯,也不要绕到他跟前。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新帝还没登基,便火烧一片天,宫里的各路臣子被这把火烧得接二连三地发噤得病。今日东家的告假,明日西家的落枕,百官像是讲好了的一个接一个请假,各式各样的风寒病肠胃病心脏病皮肤病甚至神经病,都纷纷赶场子似得挨家挨户地席卷整个皇宫。
直到登基大典这日,忙碌了一月的病假老爷们终于回家过年了,百官手拉手一齐病好了。
而庆典这天,据闻滕国的国师亲自前来,并送来一名舞姬庆贺。
玉袖在心里恍然一悟,又在心里无比钦佩。大悟的是这名舞姬却不是真心来庆贺人家大喜的,而是楼时迁特特送来给人家送终的。这名舞姬倒是不用猜得,便是青珂了。钦佩的是,他在人家娶老婆的大婚宴上送一个小老婆给人家,他真是忒嚣张了。换作她,是春去冬来日新月异几百个来回都不会去做的。
玉袖晓得这个消息时,已经是婚宴前一日了。她和凤晞火急火燎地赶回陈国,再火急火燎地混进宫去,并火急火燎地想着如何拆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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