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页)
状似头疼道:“我便见你连左性也与她如出一辙的份上兼匝是一只兔子的份上。”遂从了她的意愿,将她的窝挪到了床榻的另一侧,隔了一张枕,他认真嘱咐:“不准翻过来。”
她乖乖地蹲在软垫里,佯阖了眼皮。
身旁悉悉索索的宽衣入睡声,渐渐平复,玉袖在心里略做一个估摸的打算,按凤晞的夙习,要完全入睡不大容易,况他素来警觉,倘若她于子夜十分动了两条腿,他即使眯着眼,梦里头也晓得她在做什么,是以她莫能冒这个大险,必然要使个安眠的咒法,令他得一场好梦。
天公却做美,微微略开的窗棂,被劲风使劲儿扯开一道大大的口子,教几绺樱花甚简便地溜了进来,一连串的星星红蕊结伴而行,宛若灼烧的火星子纷沓而来。
顺着这股凉风,她将安眠一术送入身旁,微弱的蓝光闪了闪,听得睡息如期一重后,她方撒开了腿,爬到他的脚跟头,吻上受了伤的跟腱,将修为渡与许多,待略过几盏茶的时辰,他的左脚便能复旧如初。
她此前打的花葫芦,便是恁般的一个葫芦了。凤晞方才说不愿得靜霓的任何恩惠,是不希望欠着什么,令他被拿住一个刀把子做要挟,这便对他十分不利。然则这个恩怨分明的君子行径,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凤晞不愿欠着靜霓,她却挺愿意欠这只云狐的,此番她将大半的修为渡与凤晞,也是做了从靜霓身上再讨回来的盘算。但是,这个盘算是个甚得公道的盘算,凤晞的伤到底是因靜霓的,他可以忍着,她却做不了一代品德高尚的圣母,绝不能忍下这口气,这笔债必定是要从债主头上讨回来。
替凤晞渡了许多修为,她自己略略掐算,估摸还剩个千把年的仙力在身上,不晓得能不能与靜霓一搏。可她既然是姑姑的故友,即便看在姑姑的薄面上,也不该驳了她的回,大度施舍一二万年的修为。她以为这是做长辈才有的一种气度,她既是小辈,也不用讲什么大道理,使一使小孩子脾气又怎么了?
打定讨债的算盘后,玉袖噌噌噌跑回屋,诓过一干小婢子,将自己提出来掀开棉被后,顿时傻了眼。
乖乖,她的身子去哪里了?
愣了一阵儿,满满当当的业火顷刻冒将出心口。
好,甚好。欠着债的人,还未将前一笔债还得干净,便又累了一笔债,也好,她连本带利问那只云狐统统讨回来。
因损了万把年的修为,凝练的魂魄饶是牢固,也牢固不了多久,需寻一副身子暂时住一住。
她叹然一番,日前救的这只白兔,却成了她救命的稻草根子,她感激的很。
蹦跶着四条腿寻靜霓时,玉袖从未想到过,幕后伸着爪子将青天遮着的人,却不是这只黑毛的云狐。也从未想过,靜霓说的情劫,打从数万年前,她还未从娘胎里成形时,便被人盯牢了。
当她怒气滔滔,一路以火烧平原的趋势奔去靜霓的屋子里,并拿锋利的爪子掀开靜霓的被褥时,却见一张皱着眉头,冷汗涔涔的病容。
玉袖疑惑着将爪子朝靜霓的脉上略略搭了搭,存了一种要看看这只云狐耍什么花把戏的心理。但略略这么胡乱一探,却探出了震惊的脉搏。
靜霓的情况不大好,隐约是被人拿捆仙绳,将三魂七魄锁住了的形容,是以才有冷汗涔涔的一张病容,她挣扎得很厉害。
玉袖看着这张病容,火气还未败退,又是几层疑虑涌上心中,蓦然间,禾寻与她保命的三味真火自发钻了出来,无头苍蝇似地乱窜。她还未转一转神思,好耽耽的一座屋宇已置于熊熊烈火,信信火舌直逼九重青天。
无独有偶、祸不单行之词,想来便是说她的。三味真火是什么物事,此前介绍地分外详细,如今想要逃出生天,也分外困难。
玉袖心中沉痛,她绝不能呆致致在此处作死。但她身上只索千年的修为,倘若要逃出火牢,需一位上神不吝相助,而眼目前便有这么一位。因为她十分明白一个道理,钱要用在刀刃上,方能将日子过下去,赌气也要赌在佛脚上,方能保得三世平安。
命悬一线的头上,玉袖的脑瓜还是挺灵光的,晓得即便同靜霓同归于尽她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况兼欠她债的人,大约并不是这只云狐。
于是乎,玉袖将丁是丁卯是卯分得两清,努筋拨力地扯着靜霓的衣袖,扯出一脑门的冷汗,却还未能将靜霓转传回来,想必她的魂魄被锁得很是紧。玉袖觉得,用如此狠戾着手段对付她们的人,定然是个变态。
四寰的焦木声噼啪作响,似催命的银铃被摇得没止息,一阵一阵刺在太阳穴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