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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她也是将情爱锁在心里的女子。天庭里她是个男儿身,身上担是六合之间四大守护兽的职责,万不能作出一星半点儿辱没青龙门庭的樗栎庸才之事。设若正经讨个女子,她心里莫能接受,她娘更莫能接受。又设若暗通个男子,只怕背地里遭人编派,阖族都耽上口舌,面上也过不去。
但缘分缘分便是分定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青珂大结局(三)五更
她下凡历了情爱,难得真心真意爱上一个人,对于活了十万多岁,看破红尘的神仙来说,却也不容易。如今再喊她回去一心一意双目空空地担那劳什子的君位,却不可能了,因心里再难放下那段感情。
爱情便是如此,不是从今往后遇见的那个人不好,只是当经历过第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后,便觉得往后遇见的人,再没能有第一个好。
拖薛谨鸿福,玉袖还记得他与自己的约定。原本不需要她搀和的一战,倒不得不去搀一个。
她和凤晞齐齐到不咸山时,便吃了个大惊,场面怕是万年难见的恢宏。雪山之巅,印珈湖面一派安详,可千层寒冰下,暗流汹涌。
黑棉花般的天,一眼望去不见东方白际。出没在云层中的雷蛇,倏为白倏为青,骤然间,数十道滚雷轰击冰面。
玉袖甫朝前一迈,霎息雪崩冰裂,天地颤栗。定睛一望,浩浩雪海有扫千军万马之势,如倒峡泻河般,用它无坚不摧的身体,朝大地猛抽过来。
雪沙疯狂地鞭挞时,凤晞一手攀住一虬树,一手将玉袖拽在怀里。但她却从暖洋洋的怀里探出半个脑袋,分眼寻着青珂时。却见数千个人头若隐若现地攒动于白浪之中,玉袖一眼便将标于黑甲之中的薛谨认出。
他今日穿的是便服,玉袖认得那套绿衫,绣着朵朵腊梅,手工不算精巧,却尚能入眼。那几朵腊梅,是青珂日日夜夜里,一针一线绣出的,不知戳红多少葱指,不知沾有多少血泪。而今他能将它穿上,是否说明他将那段辛酸岁月记起来了呢?
但从五十年后薛谨的供词来看,他的记忆十分破碎,记得的一些东拼西凑也凑不出半个镜面,此番当然不会记得。既然他不记得,如今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薛谨放出狠话说与青珂不必再见,玉袖不晓得他说这句话纯粹是因青珂中了瞳术误杀了他的胞姐而愤恨,还是因他亲爹的缘由,为了要护一护她,执意将她放逐天涯。可是他能说出那样的话,一定表示他也有一份生离的觉悟。这会子又言行不一跑来找青珂,可见他的脑子,决然不是一般的有病。
风骨凛冽,玉袖拉三扯四想了半晌后,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这两个人搞乱了。但也正因凌乱如麻,便能突然毓秀一点,想起挡风的一个罩决,作速替自己同凤晞挡一挡。
他低头将自己打量一番,笑了笑:“离别几日,我发现你的本事大发些了嘛。”
她挺了挺胸,不红不燥道:“我的本事向来很大。”
凤晞的脸色十分安若泰山,对她一番不要脸的话全没放心头上,只抬了抬下颌,示意她朝上望一望。她便顺着他的光颌,将眼珠朝上翻了翻,雪山之巅,一束长达脚裸的青丝在风中癫狂。
她再凝了凝眼力瞧,方见到这束疑似墨汁落九天的长发的主人正是青珂。惊讶的是,她脚下仙气霭霭,确然归了神位,可那张面容还真同缙文说的一般,与青珂是个如出一辙的清秀面容。
青龙神君十万年来竟长得这样阴柔,那是要让多少女子在闺房里自我羞愧,又是要让多少男子趋之若鹜啊。
恁样唏嘘一想,玉袖拿出菱镜照了照,嗯,还是她比较经看,即便穿了一身甚没特点的缟衫依然是她比较经看。然后笑眯眯地放回了怀里。
凤晞笑道:“你这是在和她做比较?”
玉袖摸了摸鼻子:“种族不一样怎么比,你想你如何拿一只猪同一头牛作比。”
凤晞加深了笑:“你是说你是猪还是她是牛?或者她是牛,你是猪?”
玉袖默了默,道:“好罢,我们换个喻体。一只天真单纯可爱无害的白兔,和全身绿莹莹花枝招展的青蛇。”
凤晞状似沉思,顿了半天才道:“唔,这两样,我认为”
话没说完被玉袖打断:“当然是白兔可爱嘛!哈哈哈哈”
“”
四方雷霆乍响,穿云裂石。薛谨带的千名骑兵大约也受不住这等五雷轰顶,一面朝外逃窜,一面觉得逃窜后万一被记了名,他们的家人连坐处死或迭配远恶之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