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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绕路走,但她好奇心大起,便一发的难收拾。
她摸了摸熊耳,顺了顺熊背,抚了抚熊掌,摸得舒畅后,预备离去的节骨眼儿上,她将人家尾巴给蹂躏性的一踩,整座雪山顿时热闹了起来。
所幸这场出人意表的热闹只折腾了半夜,白熊小弟大约因体力不支,愈添饥寒交迫,更是疲懒,非常应景地回了它的老窝开始它绵长的回笼觉,方终结了一出有惊无险的烂戏,玉袖才拖着气喘如牛的骨架子,回头又寻了老伯,待他憋出 “东北”俩字,已费了大半夜,不晓得青珂他们还有命没命活,令她甚是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雪中藏情(四)
鹰眼般的锐利将这份留白利用,刀口煨了毒,劈开层层叠落的雪花,戾气分化一帘幽雪,将吸附着的雪花的剑锋一并送入,刺骨的冷从后肩头一路到尾骨。
抵不住断骨的猛烈,薛谨剑速减弱,腹背受敌。
纷扬飘雪中,谁是谁不大看得清,雪中混一把白粉就更加看不出。青珂急中生智,出其不意地扬手撒了一把粉末,数人捂着鼻口急速后退。趁此良机,青珂提了剑冲到薛谨身旁,听得他颤悠悠唤了声:“阿珂。”
她将满身鲜血的人紧掖怀中,一手执剑严防着对手的将扑未扑,一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全力往自己身上担,凝神与他道:“薛谨,你撑一撑。”其实,她自己的情况更难入目,后背鲜血淋漓不说,着重的一击是小腿上的一剑,似乎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肉。这样的疼痛却只在她面上看出一丝咬牙皱眉的表情,这真是个坚强到让人心疼又无奈的姑娘。
白花花的刀影像是万花叠绽那般有序招来,本来一人便不容易躲闪,再抱着一人便更加不容易。一瞬间两人皆挂了彩,不知不觉移到了悬崖处。
天空的雪有危机意识般地密落,看得出来薛谨后背挨了一刀,受了一刺,先前夺下的青峰也被削去一半,剩余半柄钝铁已然无用,但他依然将它横在青珂身前,退到悬崖尖上。捂不住腹部奔腾的红浪,嘴角溢血不住,却赫赫然一笑:“你们可真真是咬紧不放。”话落,将手里的半柄玄剑扔下悬崖,半晌才听得一记沉重的闷声。他神色暗了暗,又道:“不过杀人本是如此,倘若你们今日莫能取下我的首级,他便会拿你们的做替。”说的似乎他很有经验似得,但想想他本来就有这个经验。
青珂勉力撑起身子,撩起身旁的金龙青剑,偏头与薛谨道:“是寻我的,同你半点干系也没有。”一面试图推囊着薛谨,从他的桎梏中脱开。
薛谨一副对她接下来说的内容了然的形容,轻轻一笑:“是我们俩。”将她手里的剑接过,低头挨向她耳边。青珂只觉他心口的热血一滴滴顺着自己的耳沿,渗入皮肤,浇灌着心田:“阿珂,一起跳崖,你怕不怕?”
她眼中的阳春白雪,成了无数翩跹的白蝶,不知何时眼中冒出层层雾色,像是要哭一般的幸酸:“怕的话,怎么站在你身边?”她抿唇弯了弯嘴角,口吻转得略深肯一分:“我站这里,不是要你刻刻分分护着我,而是我想刻刻分分护着你罢了。”
这坚强的姑娘参透了一切,有人利用她阖族的不幸,令她对一个不相干的路人顿生歧义,还妄生杀心。这个路人却只想护着自己,只要是个有血肉的人,都会被他打动,何况青珂这世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姑娘,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护一护这个关心自己的人。
顷刻间,在几人不可思议地睖眼中,薛谨带着青珂双双轻生殉情,咳,姑且当作殉情。他们从崖头毫不犹豫地跳下,刺客们面面相觑一瞬,仿佛为了证实薛谨他们的死亡,纷纷一起跳崖
真是一群有始有终,有职业操守的,刺客们
再回头,沧海中一泓风雪扬罢,徒留冬风地悲戚声在空旷地雪地上回荡。
于战中时的那声惨叫,毫无悬念是从她的肺腑之间冲入云霄,也将凤晞成功忽悠过来。其实她不过跌了一跤,膝盖磕绊上锐石,倒下时冷不防又将身后两人绊住。而她这厢跌倒的地点甚好,前头是个丈高八百儿的断壁。这一绊一俯一冲,便直接叫身后的两位高手朝崖壁下摔去。是以之后两声惨叫便不是玉袖方才那一记拉风扎耳挂名号的叫,乃是两位高手面临万丈深渊而无人相救的两嗓子戚戚嚎啕。
玉袖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见到他们终于死了,她也就放心了。
凤晞如疾风刮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出,虽说这种事已然不少,但不得不将嘴角再度抽一抽。玉袖误打误撞的运道真叫人神往。
玉袖正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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