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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默默用行动表达。貌似冷淡的面容,但亭亭站在一旁,反生的委婉贤淑之感。玉袖一直认为她是个好姑娘,与想象中的冷面杀手,着实不搭边。
月下的青剑划过一道明亮的银光,闪过青珂蘸黑的眼眸,看不清冷暖:“你们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我有自己的思量。”
对方冷笑:“自己的思量?做这份职业的,主子的思量便是我们的思量。”
她摇摇头,昂头挺胸:“我与你们不同,莫能相提并论。”身姿高贵如野花簇中盛放华丽的一朵牡丹,冷傲似冬季飞雪狂舞中坚强不败的腊梅。
他冷蔑嘲笑:“落魄的狗,还是狗,即便曾经高贵,傍今,还是与我们同住一屋檐下,同吃一锅米饭,也同为一人办事。”
青珂正眼打量对面数影如一的装饰,半晌才用认真到令人恼火的口吻道:“是我错了,怎能与你们这般无知蠢物相讨贵贱之分。你们的肉眼不若停留于业障,看不进心,分不清情。”
即便是蒙着脸,玉袖也能从那双狼似的眼神中,感到他的愤怒与阴霾。可他气愤也是对的,被羞辱至此,便是毛团也有自尊,有一颗愤懑之心,遑论是个大活人。值得玉袖佩服的是,青珂能如此有涵养的羞辱人,还能如此安之若固般认为自己的羞辱本是正确的。这种看似并不是有意,却将骂得这般认真的技术,委实高超。。
青珂偏头,背着月光掠过几人,无意再瞧他们。方才行两步,一柄青峰随着数十把尖刺齐齐出鞘,斩去了旁溢的一根发丝,静静躺在左耳旁。
青珂凝神见青丝落地的慢动作时,刺客冷漠的声音似隔了重重绵山传来,隐约是说“你没用了”或者是说“命绝在此”总之,仅仅是一刹那,方才静止的几人,顿时快如闪电,冷冷银剑如巧妇手里的丝线,灵动自如有天魔之态,兵戎相击似裂石之音。
据众仙家云,青龙神君曾持着一把金龙青剑,凶战数万鬼犰,其姿迅猛过逐月流星,雷厉胜共工撞天。玉袖没能赶上那个年代,有幸瞻仰他的神威,却能窥得转世的他,也算将这个愿补个圆满。
可显然,转世的青龙君成不了众口铄金的雷厉风行的流星。乍一看,尽是做挡,鲜少回击。虽说青珂的武艺没辱没了她家曾是江湖一派的名号,但对拆百招后,玉袖也没从中瞧出半点用毒的路数,不是说沐家还是运毒的好手嘛。
玉袖在武学方面没有造诣,觉得能与青珂对上半柱香的时辰,这批刺客,定然是批颇凌厉的刺客。
眼见以一对十,落于下风,玉袖撑着眼皮,观看白花花的重重剑影毫无章法的一来一往后,忍不住打个绵长的哈欠,擦了擦眼角被困顿逼出的泪。困倦中见被染红的月,着实吓了她一跳,脚下一打滑便要滑落时,细腰突然被握住。
她提着一颗悬起的心,看向右侧,优雅的下颌砌成弧滑的润玉,单薄细腻的唇弯出一个熟悉的弦,眼前的人正是凤晞。她微微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他耸耸肩:“我也不晓得。”将发愣中的玉袖抱到腿上,秀发间的玉颈,掺着一丝淡淡的袖玉花香。他含笑看着她:“让我想想,大约是感到如你恁般没一刻闲的人,要静默地呆在树上,肯定要出事,不是将自己弄伤,便是将别人弄伤”
话没说完,被玉袖打断:“你想我。”
他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玉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双眸,完全不怕勾起什么不得了火,从而引火上身的事,淡淡道:“你想我想得分外难耐,便来了。”她不晓得取忆术是否有这样的功效,但,权且当有罢。
半晌后,他似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投降般叹了声:“是的,我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
教凤晞承认一些事,有时不大容易,特别与她傍一处后,被带累的愈来愈懂毒舌。玉袖想趁机再让他承一些事,一如不能顶撞她,一如不能欺负她,一如只能她调戏他,他不能调戏她在脑海里描绘一番后,决定还是让他调戏罢
卡了半天,抬眼见凤晞已转了视线,明月底下的睫毛似飘然的蝶翼,抖着的晶莹的磷粉,舞向前方。她顺着这个方向望去,便见青珂已被圜围,急如雨下的银针瞬间停住,从脖颈间蜿蜒曲折出一道道优美的红线,顺着黑衣滴入雪中。清清淡淡的痕迹,真是爽利的杀人手法。
玉袖惊讶,青珂也惊讶,镇定的只有凤晞。能猜到,来者不做二想就是薛谨。
瞬间击毙数人,薛谨扫过地上的蝼蚁,不以为意地收着银丝,一面跨过尸骨,一面笑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姑娘家晚上怎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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