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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点儿,大哥尽可与我吐一吐这苦情水,也纾缓了大哥的心伤。”
他目光忧伤。
她继然安抚道:“我晓得自古情这一字忒伤,大哥若是真深爱着那凤子,便下凡寻他一寻,再续情缘。”
他一口酒喷了出来,颇激动地问道:“你说甚么?谁爱那凤子?”
她眨了下眼,疑惑道:“不是大哥你么。方才听两仙娥嗑嘴时说凤子下了聘与轩辕丘,可轩辕丘方圆几千里除了翎雀园只剩轩辕阁的道士了,园里头的逢适婚年岁的大抵都嫁了,难不成那凤子还对上道士眼缘了,自然只有大哥你了。”
他像是含着片生姜,半晌才道:“呵呵呵自然自然。”
她犹如贴心小棉袄道:“少年,为了捍卫你的爱情勇往直前。”
他且青且黑着脸,壮士断腕般道:“嗯”
随后玉袖将目光拉去戏台。这出戏唱得很有水准,讲得是凡尘趣事,戏名似乎作《王子与平民姑娘的爱情故事》。这戏讲得是某个国家的太子与平民女子爱得深切,却碍于身份悬殊少不得经历些磨难。这一来一回、一哭一笑倒是攒得了不少仙友的清汤水,却独独赚不到玉袖半滴,她从开场嗑着瓜子嗑到毕场,直至两人对嘴儿吃来吃去,她只想着那嘴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形容玉袖此物种,那就仿佛往鲜花上抛一坨屎,还仍然指望它能亭亭玉立。
然事实可证,老铁树是开不了鲜花的。
虽然她的六枚翎羽被师父找了回来重新按上,却独独剩那枚红羽找不回,也因此她变得奇怪了些。但阿娘说没了也好,她的宝贝只需被人爱,爱人这种事忒伤。玉袖瞅着是大大咧咧,殊不知性子犟得很,认准了咬死都不放,少了这要命的情指不定日子过得舒坦,眨眼间数十万年一过,也就到头了。
诚然,玉袖这不大灵光的脑子是不懂阿娘说些甚么,既阿娘说好,她也说不得不好,这红羽总有长出来的一天,也着实不必要操这份心。
☆、偷窥美娇男(一)
白铃兰的体香甚诗意地散于四方,半空中还舞了几朵,擦过耳际,能听到呤呤脆响,遂被温暖的阳光拥入怀中。大太阳下,零零小雨,不晓得是哪方不厚道的雨神,她甫入红尘,便迎头遇雨,一点儿也不吉利。但太阳尚算大,将落的雨顷刻蒸发,省了蒸干的咒法。
半个时辰前,玉袖破了六芒星阵,不慎散了琉璃珠,令阴邪得以逃脱,是以轩辕阁的道士们立时来寻她算帐。
但这个帐终究没能算到她头上,因在场只有她一个女子,其余都是男子。天下的男子普遍认为,女子都是需要呵护的,便不能寻女子的茬。倘若哪个男子去寻女子的茬,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个革命家,思想超越常人,认为天下男女平等,错了就该受罚,遑论性别问题。实则这样的说法放之千年后,确然不错。还有另一种可能性,便只能说明他是位半男半女、既男又女、可男可女的人妖。因此种生物一致认为,除了不能生孩子,他们与女子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显然,大家都属于普遍的男子。凤晞便更是普遍中的普遍男子,他主动向他的师父请罪,承下一干责罚。
玉袖认为凤晞真是个有担当的好人,相识不过个把时辰,他却恁样为自己考虑,恁样护着自己,她有些感动。骤然觉得自己行事委实荒唐,神仙做错事怎能叫凡人替她顶缸揽罪?
她欲要良心未泯替他分去些,倘或他的师父要惩个戒体个罚甚么的,施个仙罩权且做缓冲时,却被凤晞的师父礽储引岔了神识。
礽储是九重天里颇有一些小名望的人仙。大约许多掌故和戏本子上都是这样描绘一派掌门的:银须白发,鸡皮鹤脸,头束道冠,身挂道袍,衣襟前纹了阴阳两仪,云云。但礽储一看便是高人,不拘于更不屑于同书上描写的做相同妆扮。倘若照以上的一身派头,出个门定然大批次的撞衫,这样忒显不出他的特立独行。凡人便是如此,想要与众不同,就要不走寻常路,更要不穿寻常衣,就如他身上那件宛若嫁衣的霞衫,走在街上,回头率之高恐怕无法以人工计算。加之其俊美的容貌,真是令女人暴动,令男人躁动。
玉袖默默地多瞟了两眼,礽储一身红衣完全可以替代太阳值班,带给人们肉体以及精神上的温暖。
然而他接下去的话,便打碎了玉袖美好的遐想。
礽储深明大义、和蔼可亲地建议道:“既是你俩闯来得祸,再由你俩去寻回那琉璃珠罢。”
玉袖深以为这句话在逻辑上有一定的问题,因这两件事没有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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