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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他周边邻国,都响彻了“御剑”玄漠的威名。
班师回朝后,先帝却没有过多的赏赐。朝野上下莫不纷纷议论是不是帝君嫌四皇子杀孽太重,四皇子将西蜀的作乱王族全部诛杀殆尽,这一点可能为心存仁厚的帝君所不喜。
不久,四皇子再度离开皇宫,以一剑之利挑战与其师尊“帝师”齐名的“剑圣”。
然而,这个勇决不凡的四皇子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恐怕没有人能真正了解。
此时,他的折剑立誓更是让人惊愕莫名。
“四皇兄,你莫不是受什么打击,头脑不清了?”最年轻且直言无忌的五皇子忍不住吐出心中的疑惑。
温文的三皇子亦是不由脱口道:“四皇弟,你这是……”
阴沉的大皇子紧盯住四皇子的脸,不肯放过他表情中哪怕最细微的变化。
面对各方探询的目光,四皇子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这一笑中竟折射出不可测知的威严和君临天下的霸气。然而只一瞬,他就回复了一贯的漠然与疏远,继续对太后说道:“臣孙所言,句句属实。言尽于此,臣孙告退。”
语毕,也不待太后有所回应,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仿佛自始至终他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名位、权力都不能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一丝半缕的痕迹。
太后望着四皇孙淡去的背影,眼前不知怎的就浮起了帝君的背影,同样的难以捉摸,同样的威严乍现。原来最像帝君的从来就不是轻狂外显的五皇孙,而是始终疏离淡漠的四皇孙,太后到现在才突然觉悟。
隐约间,她想起了帝君暧昧不明的立场,难道他心中中意的皇位继承人本就不是五皇子,而是那个远去的身影——威名赫赫的四皇子?
太后迷惑起来,她始终都猜不透帝君的心思。或许那已经不再重要了,毕竟帝君都已经驾崩了。她突然感觉到很疲惫,连训斥五皇孙的力气都乏了。她示意三位皇子退下。
闭着眼,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仿佛一切纷争也随之而去了。然而,终究有个声音在不断撞击,“大事未定,天下未安,身为太后,你又怎能安枕席上?”
第六章
第六章
蓦然一声细微的响动,太后睁开眼,“朝阳,你出来吧。”
屏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朝阳帝姬吐了吐舌头,娇俏可人,“太后,还是被您发现了。”
太后示意朝阳帝姬坐在身侧,瞥见皇孙女的俏皮样,太后心中一阵宽慰。众皇孙中,她宠爱的只有大皇子和朝阳帝姬。对于大皇子,她更多的是歉疚和怜惜,而对于帝姬,则是发自内心的宠爱。
太后拍了拍帝姬细嫩的脸颊,问道:“朝阳,你躲在这里多久了?”
帝姬嘻嘻一笑,钻进太后的怀里,“太后,朝阳站得腿都麻了呢,皇兄们才肯走。”
太后搂紧了帝姬,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那么刚才的话你都偷听到了?”
帝姬猛然抬头,嘟起红艳的小嘴,“朝阳才没有偷听呢,是皇兄说话太大声了,朝阳想不听都不行。”
太后轻轻叹了一声,也没有责备帝姬,“朝阳,你说,你的四位皇兄谁做皇帝好呢?”状似无心地,她问道。
帝姬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太后,朝阳小的时候,父皇也这么问过我呢。”
“哦?”太后望了望帝姬,神色一变,“跟哀家说说,哀家也想知道。”
帝姬从太后怀里起来,坐直身子,嘴角弯成完美的弧度,“朝阳七岁生辰那天,父皇让三位皇兄陪我玩。那时侯,四皇兄已经不在皇宫了。玩得正高兴时,父皇突然抱起我,让三位皇兄说说想要什么。”
帝姬侧了侧头,“太后,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吗?”
含着宠溺的笑,太后抚了抚帝姬的额头,“他们是怎么回答的?”
帝姬一笑,“这个不能告诉太后,我要把它当作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连哀家都不能告诉吗?”太后望着帝姬。
帝姬点了点头,又是一笑,“后来,三位皇兄走了,父皇就抱着我,问道:‘朝阳,你的四位皇兄谁做皇帝好呢?’那时,父皇的脸色就像太后您现在一样,好象只是随意问问,又有些凝重。”
太后心中一动,惊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朝阳?”
帝姬搂住太后的脖子,将嘴唇贴在太后的耳边,“当时,我就这样抱着父皇的脖子,轻轻地说,‘谁都不好,朝阳做皇帝最好。’”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