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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系里举报了我,并且提供了以上的证据,言辞凿凿地指责我损害了他的名誉!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柜子里偷出的这些东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亏他学了那么些年美术了,竟然看不出那幅被他说成是我偷窥他画出的画像根本就只是大卫的身体加上了他的脸而已!
我和他虽然同在一个宿舍,但是连话也很少和他说过,更谈不上去骚扰他,我不过是把当成我想象中的恋人形象在日记中隐约地倾述了一番……那天我被迫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终于很解气地跟我说了一句“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了,自以为很新潮,结果却尽搞些变态的玩意!”
更为可笑的是那个破学校竟然把这当成了重大的生活作风问题给处理了,毕竟那个时候大家“恐同”的情绪还很严重!
我的父亲把那些东西当着我的面给烧了,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话:“你这是病!这病一定得治好才行!”
碍于他的脸面和地位,他是不可能送我去看医生的,所以他决定亲自来医治我的病!按照他的说法,这和吸毒是一样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强制戒掉!
我很顺从地配合着他的治疗计划,因为连我自己都希望这真是一种可以治好的疾病!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病逝了,这么多年来都是父亲一个人把我抚养长大,直到我考进大学后他才与我现在的继母结了婚。所以自从我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之后,我其实已经内疚和恐惧了好几年。
我的继母早年离婚后也带着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双胞胎儿子,而且她的儿子们都挺争气,现在一个出国留学去了,另一个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这也正是让我父亲更生气的一个原因!
我休学后就开始按照我父亲的要求开始了治疗,每天天还没亮我就得起床开始跑步,我父亲说,我这是吃饱了撑的,精力过剩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所以再没有什么比体育锻炼更能治好我的了。
我在他们不大的训练场上一圈一圈地跑,不管刮风下雨都得坚持,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就躲回最后边那个废弃的库房里去,因为怕被其他人见到!在我病没有彻底治好之前我不能回家就只能呆在那儿!我从那时候起就真正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了!
呆在库房里我可以画画,但是不能画别的,我父亲找来许多美女日历和画册,我要画就只能画日历和画册上面的女人!
每天还必须吃药,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方子,中药西药都有,吃了只会让我昏昏欲睡,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精神病院里开给精神病患者的药!
我父亲把这片旧库房划为了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由于他们这本来就是个保密的特殊单位,所以大家都严格地遵守着各种规定,从没有人会越过禁区一步,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以为那里边存放着的是最机密的东西!当然,这对于我父亲来说,的确是个最高也是最危险的机密!
然而最终还是有人闯进了这片禁区!
就在我鬼似的在那个旧仓库里生活了快两年的时候,有一天我父亲看着我吃完药之后问我:“你还会想那事么?”
本来我可以说谎,然后顺利地逃出这个已经让我快要崩溃的牢笼,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我从来不会欺骗他,更主要的是,我自己已经没了信心,我知道如果这真是病的话,那也是种无法治愈的绝症!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归到人类的社会中去了,这么长时间的封闭生活我连说话都开始出现失语的症状!
我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摔门走了,我知道他忍耐的极限也快到了!
药性开始发作,我又要昏昏欲睡了,我把藏在画册中的一片刀片拿了出来,开始凌空在自己的手腕上边比画着,我已经这么比画了好几个星期了,我知道,当我再也无法忍耐的时候,那块刀片就会狠狠地划过我的手腕……我只是再等待,等待着我最后一点忍耐力被消磨殆尽!
49、四十九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窗外有个陌生的人正好奇地注视着我,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因为屋子里很暗,窗外明媚的阳光在他身体周围勾勒出了一圈金色耀眼的轮廓……
“你是谁?”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问他。
他走近了些,我看到他穿着身笔挺的制服。
“你来这里干嘛?”我又问他,然后有些无奈说,“你不该到这来……”
“我刚到这……四处看看。”他打量了下这间狭小的屋子后说。
“新来的?”我看着他问,“你不知道这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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