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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寻找,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日日夜夜,终于得偿所愿,再次和她重逢,可是却得知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她是那么的憎恨他。
那他呢?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说:“我们结婚,彼此憎恨一辈子,至死方休。”
彼此憎恨?她又怎知,就算麻痹自己去恨她,他又怎能狠下心肠去伤她?
她说:“在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就算给了我一包砒霜,我也会把它当蜜糖一样来吃了。”
她又怎知,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同她一样,喜欢把砒霜当蜜糖一样来入腹,所以这些毒长年累月侵蚀他的心智,想一次,痛一次,成为经年难治的恶疾,注定要跟随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床上,苏安依旧均匀的呼吸着。
萧何帮她掖好被角,放下毛巾,拿起苏安放置在桌上的手机,起身,走了出去。
该怎么,去爱?
一月初的K国,尽管还有些寒意袭人,但是阳光很好,一个人的心由冰到暖,也只需一个过程而已。
下午三点钟,繁华街道,行人渐行渐少,尤其这里还是位于高山之上的雀之巢高级会所。
木尘坐在窗边,前方有脚步声传来,他抬眸望去,是萧何!
外表出色,气质高贵,步伐间透着沉稳和闲适。
不愧是Ann曾经爱过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永远都那么不动声色,又岂止是不容小觑那么简单溏。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Ann的电话。不,正确的说手机号码是Ann的,但是给他打电话的人却是萧何。
没有吃惊是假的,至少他第一个反应是,Ann的电话怎么在萧何手里?
萧何开门见山,直言不讳,说想和他谈谈诛。
他能拒绝吗?木尘微微敛眸,好像没理由拒绝吧!况且他也想和萧何好好谈谈。
雀之巢,就在这个地方,他和萧何背着Ann私底下见面,这是第二次了。但愿不会有下次。
萧何来到木尘面前时,木尘站起身,微微点头,至少表现的很礼貌。
最基本的礼貌是不能少的,不管怎么说,萧何是K国总统,他总不能做的太失礼了。
萧何在他对面坐下。
“我迟到了吗?”
“不,我习惯早到。”木尘看了看时间,刚好三点钟,萧何过来见他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很会掐点的男人。
“想喝什么?”萧何语气平淡,示意侍者把饮水单递给木尘。
木尘没接,对侍者说:“柠檬水,谢谢。”
萧何看了他一眼,这才对侍者说:“一杯白水。”
侍者恭敬的点点头,拿着饮水单离开。
木尘看着萧何,“Ann在您那里?”
“她不太舒服。”萧何语声很淡。
心一紧,木尘问:“她怎么了?”
“只是感冒。”萧何双手交握,靠着沙发:“吃了药,现在在睡觉。”
木尘松了一口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直到侍者上了茶水离去,他才忽然语出惊人道:“当年把Ann从监狱里救出来的人是您吧?”
Ann当年坐牢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境,泰国监牢档案里甚至没有Ann入牢的踪迹,事实证明Ann的母亲曾经花费了很多钱,就是为了把Ann从牢里救出来,所以木尘没有多想,包括Ann只怕也一直以为救她出来的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叶知秋。
但是,萧何竟然知道Ann曾经入狱七个月,萧何甚至在木尘面前没有想过隐瞒。像萧何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便把极力隐藏的破绽露出来,可萧何还是这么做了,话语滴水不露,因为萧何胜券在握,因为萧何知道木尘已经将那句入狱七个月化为重重疑问牢记在了心间。
萧何,一个可怕的男人。他静观其变,他一语激起千层浪,然后淡漠的坐在这里不动声色。
萧何成功了!因为木尘带着这个疑惑去了A国,几天来偶有空闲便会琢磨萧何的话,然后忽然就那么恍然大悟,关于Ann出狱的事情,萧何一定是知情的!
既然萧何知情,木尘就紧跟着大胆猜测,当年把Ann从牢里救出来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萧何呢?而叶知秋只是萧何想要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而已。
木尘原本只是猜测,毕竟事隔多年,再加上被有心人洗掉案列,他完全无从查起。
在见萧何之前,木尘还在迟疑,可是问萧何的时候,忽然就很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