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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的是太阳神,我有自己的信仰,因此我从来没有感到过无助与迷茫,——即使我偶尔失去了方向,也会有神来给我指明的。”
基德望了他一眼,摇头道:“有信仰,就是好啊!而我却从来没有对任何神祗有过任何虔诚的信仰,我喜欢的是自由自在、没有任何拘束的生活,因此我只信仰我自己!然而,我生存的环境,却又注定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这,本来就是矛盾的!”
喀硫斯略一沉吟,颇为不解道:“因为这个原因,你与教皇陛下吵翻了吗?你虽然深受教皇陛下的喜欢,可毕竟不是我们教廷中人,你的家世又是帝京权势赫赫的世家大族,你想要自由,似乎应该很容易才对啊!”
基德嘴角浮现起一抹儿讥诮的淡笑,摇头道:“我们不谈这个了,在我们最后相处的这段时光,我们不要让那些败兴的事情扫了我们的兴致,好吗?喀硫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喀硫斯咧着嘴“呵呵”一笑,轻声道:“怎么不记得呢?那是五年前、你才十二岁时候的事情吧?你跟随安东尼大人,到我们教廷中来拜见教皇陛下,安东尼大人与陛下闲谈,你却跑到了教廷的花园中玩耍!当时你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目中无人,就因为看守花园的我,阻拦了你不允许你进入,你竟然就要拔剑与我决斗;最可气的是,决斗输了,又耍赖,大叫大嚷不服气,最后闹得教皇陛下出面,判你赢,并且让我输给你一面金镜,才算完。 ”
静静听喀硫斯说起往昔的糗事,基德怔怔望着西天的云空,一时间竟然似乎是痴了;在喀硫斯喊了他两声后,才惊醒过来一般,自怀内,慢慢摸出一面小金镜,深深望了两眼,柔声道:“就是它吧?”
喀硫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怎么不是?这么多年,难为你没有扔掉,还带在身边。”
“不许笑!”基德颇为气恼的望着喀硫斯,大声嗔道。
喀硫斯直感觉原本脾气就有些古怪的兄弟,今天似乎更加变本加厉,当下一缩脖子,强忍着不敢再笑了。
基德捏着手中的小金镜,喃喃的道:“我永远都不会将它扔掉的,它是我这辈子最为珍贵的东西,你是不明白……”基德越说声音越低。
喀硫斯大为摇头:基德出身世家贵族,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怎么一面微不足道的小金镜,反而是最为珍贵的了?没有道理!——这些王孙公子的癖好,还真是稀奇古怪啊。
基德轻咬着下嘴唇,像是什么事情,极难决断一般;忽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浑身斗气光华放射,身形飘飘飞起,向着西天的太阳奔去。
喀硫斯一愣,不由自主随后跟上,呆呆的喊道:“基德,你要做……”
话未说完,喀硫斯就再也说不出一个词来。
身在半空的基德,手臂轻轻一挥,围裹在她身上的淡蓝披风,忽然悠悠晃晃,如同一片漂浮的云朵,慢慢向下飘来。而他、不,是她,轻拢长发,摇曳站立在白桦树的顶端,身形随着轻风不住起伏,幽幽望着西天的夕阳,静静站立那儿,如同是青春之女神。
喀硫斯无意识的抓住半空中飘落下来的披风,已然整个人愣着了那儿,眨也不眨凝视着那修成窈窕的身影,喃喃的道:“原来、原来基德兄弟不是兄弟,而是基德妹妹啊!”
“喀硫斯,你可知道,在五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已经深深喜欢上了你;因此我才故意缠着你决斗,并且耍赖讨要了你的一样东西;后面父亲要将我送去神殿做教皇陛下的弟子、光明教廷的圣女,我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呵,我的喀硫斯!明明知道圣女一辈子不能够与喜欢的人倾心相爱,但只要能够默默陪伴在你身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你,我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但没有想到的是,事与愿违,事到临头我的这个小小的心愿,竟然都实现不了,——为了平息王子殿下的怒火,身为亚历山大家族的未婚女性,我必须、像是献祭的羔羊一样,将自己给献祭出去!明天我就要出嫁,这段时间与你一起渡过的时光,是我生平最为愉快的日子,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基德怔怔望着西天的太阳,语气幽幽的缅怀道。
“基德,你……”喀硫斯只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又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感觉无比的麻木,下意识的艰涩的道。
“不要叫我基德,我的名字,叫做‘基德曼’,将我送入教廷担任圣女,是我家族的大秘密,因此父亲一直将我当作男孩子。”基德摇头道。
“基德曼,我、你……”喀硫斯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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