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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讲起高中时候的各种劣迹斑斑,大笑开怀。有人提起:“你们知道班长当年喜欢谁么?”话题一开,大家哗然。唐宋儿只觉心头一紧一紧,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脸上竟泛起了红晕。纪嫣然带着酒气“簌”的站起来,手舞足蹈道:“当然是我纪嫣然啦!”说着,又豪气万丈的一饮而尽。
班会很成功,唯一遗憾的是,班长缺席。
☆、番外一:唐宋儿篇(3)
2009年的春末夏始,书店生意低迷,只请了一个雇员帮忙看店,其他琐碎事兼得唐宋儿自己出马。那日雨下得如泣如诉缠绵悱恻,唐宋儿开着车去花市场,从城东到城西,穿越半个城市去买花。市场里数人寥寥,花香铺天盖地的的袭面而来,地上湿漉漉的水混杂着泥土脏杂不堪让人难以下脚。唐宋儿走进相熟的店铺,老板早已准备好订购的花种,见唐宋儿来了,连忙出店迎接热心招待。
除了店里摆弄需要的花之外,唐宋儿又选了几只玫瑰要老板包起来,正在交谈间,忽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唐宋儿?!”她回头一看,只觉天旋地转,喉口发紧,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她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出门的时候连护肤霜也没擦,素面朝天。头发两日未洗,油腻腻的几乎贴在脑皮上。身上还穿着加大码的长袖t恤,胡乱搭着一条打底裤,赤脚夹一双人字拖。
那人正是班长,唐宋儿暗恋多年未果的对象,夏然同学。
夏然浅笑:“听说你开了书店,终于实现你的梦想了。小妹,我真替你开心。”此去经年,多少年过去,无人再如此唤她,连她自己也快要忘记这个小名。她怔仲了良久,那些年少悸动的记忆忽的齐齐涌上心头,眼角蒙蒙泛起一层雾水。
十余年过去,高中、大学、出国、工作、治病、回国、开店,他们之间说话次数总共不过十次,从未通过电话,与他关联的事也少得可怜,无非总是那样遥遥相望。她心里一直有他,却一直故意无视他遗忘他,但此刻,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唤了一声,她心中高筑的万丈城墙就瞬间土崩瓦解轰然倒塌,尘土扬起,迷雾其中。
后来才知道,这家店竟是夏然家开得最早的一家分店,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亲自过来监察。而唐宋儿开书店也有差不多八年,从开张便在这家店买花,一直都不曾间断和更换。有时她刚一走,他后腿就来了。有时,她的花甚至是他帮忙包装准备的。
八年的时间,多少次的擦肩,竟一次也未曾撞见过。
夏然三下五除二将鲜花全部搬至唐宋儿车里,对着后视镜整了整西装,才转过头对唐宋儿笑:“雏菊呢?”她连忙将手中一束包好嫩黄小雏菊递给他,笑嘻嘻问:“这么浪漫,送给老婆呀?”夏然愣了愣,自然而然道:“去相亲。”
仿佛是石破天惊,五雷轰顶,几乎让她眩晕过去。她以为,他这样的男人,早该是女人的囊中物,怎会沦落到相亲地步。她的爱一直埋在心底,低微在尘土里,以为他是最不可高攀的星辰皓月,永不可及。
几乎脱口而出,她眼巴巴的祈求:“能不去么?和我去喝杯咖啡。”
他皱眉不解,怔仲许久,才缓缓跨步朝她走过去,他的脸慢慢靠近眼底,手中雏菊轻散着淡香旖旎身侧。他微笑着伸手将花递给她,一双眼睛深邃清澈,像极了晨雾里玫瑰花瓣上滴落的晶莹水珠。
2010年的夏至,唐宋儿结婚了,新郎是夏然。
她问他:“以前别人都叫我小妹的时候,你叫我唐宋儿,如今别人都叫我唐宋儿,你却偏偏要唤我小妹。为什么?”夏然将剥开的橘子递给她,笑笑:“第一,当年你确实比我大。第二,现在你确实比我矮。”说完,又掰了一片橘瓣扔进嘴里,拿起遥控器换台。唐宋儿看着他慵懒怠倦的窝在沙发角落里,淡淡的扬起笑意。
☆、番外二:艾唯唯篇:枉欢喜(1)
南国初春细雨连绵,好不容易停歇会,天空也是阴黑着脸乌云密集。咋暖还寒的天气,真叫人作死。艾玲珑哆嗦着身体站在公交站台下等人,她只穿着月白齐膝的长袖春裙,配着浅薄的黑色打底丝袜,头发长而微卷,抹着淡妆。
冷风一吹,发丝揉过脸面,她来不及去拨弄,忙把帆布包抱在了胸口,以为能抵挡一点寒气。她翘首以盼,终于看见烟雨迷雾中快步走来的红影,她大声唤:“江绫波!”又将挡在胸口的包斜跨,迎上前去。
青春洋溢的少女抱在细雨中欢呼,烟雨朦胧了她们的模样,月白与鲜红的裙角随风缠绕,引人注目。
她们也只不过半月未见而已,戏剧学院大四的学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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