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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块遮雨布把粮食堆盖严实,四个角都用重重的石块压住,才算完工。这块遮雨布,不知用的什么料子,雨水打不湿,也不会积水,但非常昂贵,是当初花了将近一两银子购买的,现在价格只升不降。
直到忙完,董氏和江子愚才互相看了一眼。江子愚好歹还穿了条亵裤,董氏直接光嘟嘟的啥都没穿,意识到这点后,她连忙把洗干净擦干后的江野撵回屋里。两人在院子里,好好冲了个澡。麦芒有毒,如果洗不干净,会让皮肤红肿,刺痒难耐。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么算来,夫妇俩人早早入睡,也有六七个时辰了。
回屋之后,董氏看江雨晴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顺手把房门关上,上了闩。黑夜中,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子愚,两人方才院中月下对视洗澡,激起了身体内囚禁的野兽,都觉得下腹热热的有股膨胀感。须臾,董氏过来一把抱住江子愚,他也顺势环了她生育后还未完全恢复的腰。两人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董氏甚至忍不住开始小声**起来。
“吱呀……吱呀……”木床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很有韵律,
非礼无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江雨晴尴尬的不知所以,又不能捂了耳朵,小心肝早就疯狂跳动,几乎飙到了极限,脸也热热的发烫。
两位老师教授着生理启蒙课,当学生的怎么可能睡得着。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浑身汗涔涔,爬上山峰又跌落下来,才再次温存着出去冲澡。事实上,来到院子里之后,冲洗的时候,两人又在水中欢愉一次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回来屋子里。
“他爹,你说,再怀的话是男娃还是女娃?”董氏躺在丈夫的手臂上,侧身对着他,娇羞万千,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哪里还有往日里妇人的架势。
“男娃女娃都成,咱江家都喜欢,养得起!”江子愚在妻子额头上印了印,使劲儿把她往身上搂了搂,紧紧贴着,也不怕黏糊糊的热,满脸自豪。
爹娘不折腾了,小声说着田园版情话,江雨晴终于倦极入睡。
后半夜,风息了,并没有雨水下来。
翌日清晨,夫妇二人又开始把昨夜堆好的麦子摊开来,直到日头升上来,才摊匀了。院子小,所以麦子只能铺的厚一些,效果多少会差点,但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按道理,院子外的大路上也都可以铺上,但不少农户把家禽家畜都放养,到处跑,一个不小心就被糟蹋了。
“子愚啊,今年的收成不赖啊,等粮食晒好了,到我这报备一下,咱再去把粮税交了。”
站在江家大门口说话的人,正是陈州村的里正大人,名叫周来顺。既然是里正,也算是国家官员,不过这周来顺土生土长的农民,不会摆架子,成天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也算是与民同乐了。因为周来顺的这个里正是上级指派,俸禄不高,每年一两银子。所以,他为了养家糊口,还是和正常的农人一样,起早贪黑,耕田犁地除草收割,一样不落。
“老周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哈哈。”江子愚笑呵呵地出来迎接,被他迎到堂屋里坐下,董氏连忙端来两碗凉水招呼。
“咋样,今年交了公粮,剩下的够吃一年不?”周来顺喉咙干的厉害,端起碗来直接干了,爽的打了个颤,说道,“看样子不错。万岁爷往那一坐,咱风又调雨又顺的,哪有不丰收的道理。”
江子愚也把一碗水干掉,笑道:“你啊你,三句离不了皇上他老人家。这两年,都是大丰收。”
自古官民如同水火,要么水淹七军,要么烈火燎原,并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就说这周来顺,虽然当了大半辈子农人,虽然还和村里的兄弟姐妹一起唠嗑打屁吹牛,虽然不会也不想摆官架子,但这些平头百姓和他说起话来,和以前就不会有丝毫的异样?自然是有的。
说来说去,最后回到公粮的缴纳上,两人敲定七天之后,一同去县衙粮仓上缴公粮。
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七天的好天气把小麦晒得嘎嘣脆,周本顺令人过来拉了需要上交的部分,江子愚一起去县衙里做了交割,总算又过了一小关。剩余的粮食入屯,满满的一屯子。这是最近几年最大的丰收了,明年的麦子下来之前,粮食够吃了。
粮食入屯,是大事,要祭祀。
头上有天爷,脚下有地爷,财源广进有财神,灶屋里敬着灶爷,吃肉祭牙神……这粮食,同样也有神——粮神。按照农家的说法,粮神主掌庄稼丰收,是老天爷派往人间,为天下间农民谋福利的神灵之一。有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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