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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枝摇,和风絮絮,又哪里有什么人,吁了一口气,抹了一额头的汗,这些日子当真过于神经过敏了。
躺倒下去,将被蒙了头,闭上眼,一觉到天亮。
清晨,翻身下榻,透过珠帘,见大开着房门,打了个叮咛,昨晚回来,等下人收去洗漱用水,明明是关了房门的。
转着眼,视线在屋里溜达了一圈,定在了窗下的书桌上,白玉镇纸下压着一方白纸,被风一吹,翻卷起伏,一旁放着的墨汁尚未干透。
白莜是从地下上来的人,不怕什么鬼神之说,但这半夜开门,白纸留书着实让她不安。
走到桌边,压平那方白纸,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行字,“下次再占我床榻,休怪我不客气。”
虽然不认得这纸上笔迹,但想也能想到是谁这么霸道。
她望了望前方软塌,好不郁闷,床不能睡,榻也不能睡,难道要她睡桌子,睡地板?
恰巧见在这院子里服侍得小厮知秋送水进来,招了他过来认认笔迹。
知秋看过后,道:“小竹姑娘,这是太子殿下的笔迹。”
白莜明明猜到是他,仍惊出一身的冷汗,昨夜他果然是来过了,她居然睡得死沉,等隐约察觉时,他已经离开。
好在他没有别的什么举动,否则……她抱了胳膊打了个寒颤,“昨夜太子来过?”
“来过,呆到四更上朝才离开,小竹姑娘不知道?”
白莜干巴巴的笑了笑,“昨夜睡得死沉了些,所以……”
知秋不愧是容华挑拣出来的人,面上不为所动,甚是体贴的道:“姑娘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连夜奔波,昨天在大殿上听说又吓得不轻,夜里睡得沉些也是再正常不过。”
说了睨了眼白莜手中把玩着的纸张,“姑娘先洗漱洗漱,今天香巧姑娘会在茶庄恭候姑娘。
至于床榻,姑娘不必担心,我一会儿就去叫人送张新榻过来。”
“太子为何不睡在他的太子殿?”她话问出了口,才后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把容华储在这儿,他自然喜欢在这儿过夜,这跟皇帝宠妃子一个道理,不过现在容华不在,他也没过来的必要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以前太子在太子殿住的好好的,四年前突然连发了几夜噩梦,便将容公子接进了宫,再也不再肯睡在太子殿了。”这些事在宫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知秋也不瞒她。
白莜听着却又是别样想法,又是四年,看来她离开的这四年确实发生些什么大事,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怪异的性子,“可有人知道太子发的什么噩梦?”
“这就不知道了,太子不肯说,由内臣试着问过,结果被太子打了四十板子,这以后就再也没人敢问了。”
白莜走到洗漱架前,拧着巾子擦脸,“那太子可还会在别处夜宿?”虽然古越的面首只得容华一人,可是他可以在别处储几个通房侍女,那样也不用天天来这儿。
“太子不在别处夜宿。”
“难道他就不储几个暖床的通房?”白莜向着他昨夜对那女子的那副神情,脚趾头都在哆嗦。
知秋奇怪的看了看白莜,“太子不沾女色,众所周知,小竹姑娘居然不知?”她可是太子亲自拖进来的人,如果不是跟他和容华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颐和轩”。
能留在“颐和轩”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扫院老仆都是深受容华和太子信任的,何况她这个宿在他们房中的人。
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白莜有问必答。
不沾女色?白莜拧着巾子的手停住了,呃……他藏的着实深了些。
一个太子储几个女人,养几个妃子是再正常不过,如果他祖宗先代地下有知,他家传宗接代有希望了,定然笑得合不拢嘴,他何须藏着挟着,那不成是怕容华吃味?
如果当真如此,他大可不必,容华不是一样背着他在偷腥?
念头刚过,耳根子便是一烫,忙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香巧姑娘是谁?”
“香巧姑娘原来是服侍前长公主的侍女,长公主去了后,便被调到宫外打理茶庄。”知秋等白莜洗完脸,端了铜盆出去,“我就在外面候着,姑娘收拾妥当了,唤我一声便是,以后又小的接送姑娘进出宫。容公子吩咐过,姑娘在宫外不必穿宫装,随意变好。姑娘带的衣裳甚少,叫小的将他收着的一些料子拣出来给姑娘做些衣裳,等姑娘晚上回来,秀衣坊 的姑姑们就会过来给姑娘量身。”
白莜微笑应了,容华回来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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