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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胤祥又看了从容一眼;从容强忍痛楚道:“十三爷;奴才没事;你快进去罢。”胤祥没着急走,向堪堪勒马止步的如意儿和得意儿道:“你们留下照应小白,我自个进去。”
得意儿和如意儿一路架着从容往里走,正商量着一个继续跟着胤禛;一个送从容回她的太监居所时;一直在前闷头行走的胤禛突然道:“送她去我书房。”
得意儿怔了怔;“四爷,小瞎子这脚怕是有几日不能伺候了,还是让如意儿跟您回去伺候吧。”
胤禛回头瞥了他一眼,得意儿一哆嗦,低头就跟着胤禛走,边走还边对从容悄声道:“小瞎子,我可帮不了你了,十三爷心软,四爷心硬,你只能瘸着腿照应四爷喽。”
从容心里有些好笑,可脚上实在疼痛,咬着牙关也说不出话来。等如意儿、得意儿走了,胤禛将她抱到榻上,挽起裤腿一看,脚腕上的青紫并不明显,只是高高突起一块,乍眼一瞧,还以为是骨头长歪了地方。
胤禛用手触了触,从容紧咬下唇,“轻点,疼!”胤禛去取了药,边为她揉按边道:“忍着点,散开了就好了。”从容也说不出话,哼了半响,直到胤禛收了手,她才出一口长气道:“疼死了。”
胤禛抹净了手,坐在她边上道:“以后再不能听你的话了,还说自己业已出师,连下个马都下不好。”
从容吐了吐舌,“我是出师了,就是一晚上没睡,下马的时候迷迷怔怔的,还以为你在我身后,会扶我呢。”
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又抱她入怀道:“幸好没什么事,不然可怎么办才好。”
从容心动,仰面看他道:“那时候,我真怕你过来抱我。”
“要不是胤祥那一嗓子,我真就过来了。”
“自己也这么沉不住气,”从容莞尔,“还说胤祥?”
胤禛未语,嘴边浮出一抹自嘲的微笑,事到临头,总压不住性子,看来皇阿玛给他的“戒急用忍”四字,他还得多练练。
胤禛一边想着,一边问从容道:“饿不饿?”
从容摇头,“不饿,就是困。”
“那就先躺下睡会儿,等我回来了再一起吃。”
胤禛说着像抱孩子似地抱着从容躺下,从容勾着他的脖子道:“你去哪儿?”
“胤祥那边,我要过去看看。”
“噢……”从容松开手,胤禛在她额头吻一吻道:“好好睡,我回来叫你。”
从容挨着枕头便即入梦,等胤禛叫醒她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容容,吃饭了。”
从容答应着,坐起身道:“娘娘怎么样了?”
胤禛蹙眉摇了摇头,“面色虽差,精神看着却还好,不过……听太医说着却是不好。”
从容亦知章佳氏寿数不长,此时听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道:“十三爷知道么?”
“不知道,他还等着他额娘的病好了,就邀上我们一起去看他切西瓜玩呢。”
“那你准备告诉他么?”
胤禛抱起她,小心不碰到她崴伤了的脚,“再让他高兴几天吧。”
胤禛和从容的这一顿饭吃得愁绪满腹,晚上就寝时,胤禛比往常抱得更紧,似乎生怕从容就此消失不见,“容容,不要有事,不要离开我。”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孩子般无助的眼神令从容想起他曾经的失去,只有失去过的人,才会明白失去所带来的痛苦,才会更加害怕失去。从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发,一直看进他的眼底,“不会,我不会有事,我也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庶妃章佳氏的病时好时坏,缠缠绵绵一年后终告不治,于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薨逝。康熙于闰七月初二谕礼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敏妃。”
这是皇帝给章佳氏的最后一份荣宠,从容听见后,却只为她感到几分凄凉。死前不能得到的封号,死后得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可以选择,她想敏妃宁愿用这代表荣华的封号,去换取陪伴爱儿成长的机会,即使少了这宫中人人争夺的虚名,即使一辈子淹没在这红墙绿柳中,又如何?
发丧过后,胤祥闭门,终日不出,就连学也不去上了。康熙念他年幼丧母,也不责罚,只每日抽空去看他一会,可胤祥却是变了样子。往日温暖人心的笑容不见了;跳脱飞扬的神气也不见了,留下的似乎只是一个名叫胤祥的空壳,默默请安,默默无语,连走路也成了悄无声息。
胤禛也每日必去,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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