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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
窗外忽然响起了叩叩的敲击声,她身子一震,走到门口低低地问了句,“谁;”
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是我。”
清阳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地打开了门,又惊又怕地闪身让他进来,随即朝外面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又合上门,对身后的人说:“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那男子对她微微一笑,张开双臂。
清阳会意,乖乖地走上前去,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她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展露笑颜。
“怎么了?你哭过?”那男子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她泛红的眼眶,“怎么了?”
“母亲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她说着,眼圈又红了几分。
男子皱了皱眉,好言相劝:“长公主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在外也不会出什么事,已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是有分寸的。你且放心,她应该是在府中待久了,所以想要好好放松放松,又或许是在友人家中相谈甚欢,因此才多耽搁了几日。”
清阳点点头:“但愿如此。”
她把头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安心的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猫,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郡主。
男子揽着她的腰,又缓缓地说道:“其实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离开也好,她不同意你与我来往,无非是因为担心你嫁过来受委屈,让她趁这个机会缓一缓,多想想也好。至少你相信我,我们可以共同努力,证明给她看。”
“怎么证明?母亲不在府里,你做什么她也看不见,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清阳奇道。
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微微一笑:“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暂时先受点委屈。”
“什么委屈?”她抬头看着他,迷恋地伸手沿着他好看的眉目一点一点划下来,最后落在他的唇边,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于是咯咯地笑起来,末了才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我也不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温柔地说:“那就好,只要你不怕就行。”
“那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她追问。
他笑得不怀好意,眼神牢牢地锁住她:“生米煮成熟饭,你怕不怕?”
清阳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彻底,急忙挣脱出来,又羞又恼地打他:“你说什么呀!”
他牢牢地抓住她的小爪子,认真地说:“清阳,你不信我?”
“我,我当然信你,只是”她还有些迟疑,哪怕平日里再任性妄为,女儿家的矜持终究还是在那里摆着,女四书上的教条也牢牢刻在心上,她又怎么敢在婚前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
“只是什么?”男子慢慢地松开她的手,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最后低低地笑了,“口口声声说信我,结果还是不信。”
他看了看她,摇摇头,似是失望之极,与她擦身而过,往门外走去。
“承恩!承恩你别走!”清阳慌了神,赶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然后从背后一把揽住他,慌里慌张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相信你,你别走啊!”
男子定定地站在那里,由着身后的女子抱着他,缓缓地说:“你说信我,可到头来仍是怕我对你始乱终弃,只是玩玩而已,是吗?”
“不是,不是的!”清阳急于解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最终鼓起勇气说,“我愿意,我愿意和你做任何事情。”
男子转过身来,迟疑地问她:“当真?”
“当真!”她说得信誓旦旦,看他又重新展露欢颜,终于笑着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不会生我气的,也知道你肯定会娶我。”
夜色如迷雾,月华当空,亮如白玉,只可惜无论如何照不进人的心底。而那些为情所困的人就身处这样的迷雾之中,至死方休。
长公主最后还是没找到,萧彻带着人在京城找了又找,平日里那些长公主爱去的酒肆茶楼都寻了个遍,杳无音讯。
秦殊也从蜀地赶了回来,听闻公主失踪,秦远山又落入拜火教手中,下落不明,这个当丈夫当父亲的人面色惨白。连日来在蜀地忙于洪涝灾害的他本来就瘦了一圈,如今看着眉宇间俱是疲惫,还要为长公主的事情担忧,着实令人有些不忍。
他请命前去江州助恭亲王一臂之力,救出秦远山,剿灭拜火教,但顾祁摇摇头,只说让他安心休息,要对恭亲王有信心。
楚颜素来就听闻长公主夫妇不和,眼下见他开口闭口都只提秦远山,对长公主却是只字不提,心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