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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崇筝的状况,末了面色凝重地起身摇头道:“快去禀报太子殿下,姑娘这是中了毒,看样子恐怕还不是普通的毒。事态严重,须得太医们亲自前来诊治,否则性命堪忧。”
太子这时候也是午休刚起,骤然听闻镇南大将军的孙女中了毒,眉头一拧,这常春阁怎么尽出乱子?
“太医去了吗?”
万喜摇头:“崇姑娘只是秀女,没资格召见太医,如今去了的只有个医女,说是看样子事态严重,恐怕中毒不轻,所以请殿下决断。”
顾祁揉了揉眉心,抬腿往外走:“通知太医立马赶往常春阁,我也亲自去看看。”
崇 筝不是普通秀女,可以说她的祖父为宣朝立下的汗马功劳,足以让她成为日后后宫的一位身份甚高的妃嫔。谁让崇家一日一日没落下去了呢,朝廷除了给这位崇家后 裔一个机会,带动整个崇家重新振作起来,也找不到别的法子了,毕竟崇家没落之后,眼下也后继无人,挑不出个可以担大事的男儿。
待去了常春阁,跨进了崇筝的小院,顾祁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院子位于常春阁最北边,晒不到太阳不说,湿气还重,一踏进院子,扑面而来的都是一股常年潮湿所致的霉味。
按理说常春阁空置的屋子那么多,为何偏偏把这间给了崇筝?
顾祁心知肚明,这次的七名秀女非富即贵,唯有崇筝是没落家族的女子,家中无人在朝为官,亦不是地方富庶户人,无人撑腰,约莫也是此番进宫没有带什么东西打点底下的奴才,所以才得了个最破旧的屋子。
院里站了一圈人,秀女有之,宫女有之,也不知是谁先看到顾祁,忽然喊了句:“太子殿下来了!”
一群人齐刷刷转过身来,跪的跪,行礼的行礼,顾祁说了句“起来吧”,目不斜视地走进屋子,顿时眉头又是一皱。
墙角有渗水的迹象,屋内阴暗无光,明明是大白天的,却因为地处背光的方向,还点着灯烛。
太医和宫女在屋内,见他来了都忙着回过身来请安,他径直走到了床边,看见那个面如菜色、嘴唇乌紫的姑娘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意识全无。
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今日却忽然变成这副鬼样子顾祁沉声问太医:“怎么回事?”
太医迟疑道:“微臣初步诊断,崇姑娘应是中了钩吻之毒,以至于胸闷乏力,最后昏厥过去。”
钩吻?顾祁自幼广泛涉猎,医术也碰过不少,这等剧毒之物还是有所了解。
钩吻是一种剧毒植物,花朵为黄色小花、美丽诱人,若是误食了这种东西,轻者大病一场,重者不治身亡。
可是宫里素来不曾有过这种害人性命的毒物,崇筝又怎么会中了钩吻的毒?
“现在情况如何?有无性命之虞?”
“微臣惶恐,崇姑娘服下的药量恐怕不算少,微臣已经替她以针灸阻碍了毒素蔓延,但当务之急是替她催吐,最好能把余毒派出体内,而崇姑娘能否熬过这段时间”太医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务必让她好起来。”顾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转头吩咐万喜,“去太医院多叫些太医来,不用吝惜药材,只要人没事就行。”
下完命令,他转身往外室走,头也不回地对立在一旁的那个手足无措的宫女道:“出来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秀女如今才刚进宫,长春苑已经死了一个宫女,眼下又有人中了毒,生死未卜。
看来这宫里果真是平静得太久,安宁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崇筝中毒的消息传入恭亲王府时,顾初时站在窗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若是凑近去看,可以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小小的“南”。
镇南大将军的封号里有一个南字,而孙女崇筝又是在南方出生,将军戎马一生、久经沙场,终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远离硝烟,如同南方水乡的姑娘一般活在温软秀丽的山水之中,吴侬软语、烛下挑花。
这玉佩是当年他亲手放进崇筝的襁褓里的,慈祥的笑着,对尚为婴孩的孙女说:“吾孙崇筝,小名南儿。”
顾初时听着属下带回来的消息,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显然中毒一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那药包自然也是他命人送入宫中的,无声无息,连药量都控制得极好,不至于毙命,也绝对不会因为药量过少而带有做戏的成分。
务必令人信服,而他绝对有把握的,是那个女子一定会照他的吩咐去做,哪怕那毒药足以致命。
他把玉佩放在唇边亲吻了一瞬,脚步轻快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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