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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边就像是踩在了海面上,总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谷底的雾气更加浓重,抬头向上看去,只能隐约看到冷琦的身影。
停留了十多分钟,我们都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感觉。这说明要么防毒面具起到了作用。要么雾气根本没有问题。不过无论真实情况如何,我们还是更相信前者。谁都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摘下防毒面具,去测试这些雾气的危险程度。
通过对讲机说明了下边的情况之后,冷琦和骨头也抓着绳索陆续滑了下来。前前后后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时间,身边的雾气已经再度改变了颜色,变成了十分深邃的淡蓝之色。随着颜色的加深,我们的能见度也直线下降,最远十米开外就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景物。
光头摸出指南针,校准好方向后在前边带路,我们则站成一排小心翼翼保持距离跟在后边。为了防止意外走散,我还在没人腰间的保险扣上都加了根绳子,这样只要跟着绳子的方向就一定不会走失。
行走在淡蓝色的雾气之中,让人产生了一种大海的感觉。仿佛自己此时已经化作了一条小鱼,正自由自在的在广阔的海洋中随意翱翔。光头走的十分小心谨慎,每一步都率先进行试探,确认没问题之后再放心的踩上去。慢慢的一些松树稀稀落落的出现在两侧,不但生长的奇形怪状,最奇特的是,松树上的松针竟然都是红粉之色。
我凑到最近的一颗松树旁边仔细观看,发现这些红粉之色并不是被某种颜料侵染,而是来自树体本身,似乎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松树品种。将花朵的鲜艳放在纤细尖锐的松针之上,看上去倒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簇簇粉红色的枝条叫人越看心中越是喜爱,就像是冬天盛开的腊梅一样美丽异常。我忍不住想要掰下一节送给冷琦,但刚刚伸出手就立刻被身旁的冷琦出口制止:“别动!小心!”
我有些惊讶:“怎……怎么?这东西有问题?”
她微微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过美丽是把双刃剑,越漂亮的东西,其背后隐藏的危险往往越大!”说着她从身上拔出黑金匕首手起刀落割掉了一截松针。枝干切口处立刻就涌出了一股乳白色液体,滴落在地上与泥土接触竟然冒起了阵阵黑烟!见到这一幕我顿时被吓了一条,完全没有想到外边看似美丽的红粉松树,竟然暗藏着这么大的危险。待到地面上黑烟停止,接触到那种乳白色液体的泥土已经被烧成了黑色胶体,空气中也弥散除了一种刺鼻的味道。即便是有防毒面具在中间进行过滤。吸进喉咙还是感到针扎般的疼痛。
光头在前边幸灾乐祸:“呦呵,老张同志以前教导咱别总是手欠,那说的可是一套接着一套,现在自己怎么还给忘了,要不要听秃爷再背诵一遍。”
感受着喉咙中火辣辣的刺痛感觉,我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个要他的动作,随即打着手势示意继续前进。
沿着峡谷径直穿行,走了大约二十多种之后。周围原本浓稠的雾气竟然开始逐渐变小,天空中也窸窸窣窣的飘起了雪花。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我们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全都下意识加快了速度,争取在雪停之前尽快爬出峡谷。免得冻僵了手脚不好行动。
然而,不知道老天是在帮忙,还是在‘帮倒忙’。随着越走越远。空中的雪花不但没有减小,反而越变越大。越来越密集。雾气散尽之后,密集的大雪再一次挡住了几人的目光。我们只好继续凭借着指南针,闭着眼睛往前硬闯。
之前因为有雾气遮挡,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这条峡谷到底有多宽。此时走起来才感觉到,保守来说,其宽度都得要开始用‘公里’来进行衡量计算。
又加快步伐往前走了接近半个小时。周边林木逐渐消失,峡谷终于到达了尽头,一面五十余米,接近直角的崖壁出现在我们面前。找了快背雪的地方休息片刻,等到大雪减小之后。我们立刻起身开始琢磨着应该如何上去。
崖壁不少凸起都被雪花覆盖,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平整几分。顶端没有人接应,没有绳索,想要上去只有一个方法:徒手攀岩!
这是一种既考验体力又考验技术的运动,我的攀岩技术虽然还可以,但是一口气爬到五十米之上,体力恐怕有些不太允许。骨头到是有一膀子力气和体力,但他这十几年在大黑山里上过树爬过山,所有的都尝试过了,还就是没试过攀岩。再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也是比较危险的。
合辙来合辙去,攀岩上去固定安全绳的重任还是放在了光头身上,冷琦也自告奋勇提出一同上去,跟在他身边进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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