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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名儿。阿如,这是我唯一没有撒谎的地方。”
“他是,渚洲的孩子。”楚家如今唯一的血脉香火么。
待看见前面的人走得远了,沈如又问:“那么,经过汴凉一事,你又为了什么还要继续接近宫廷,这一次是因为萧玉晟吗?你……”没有说出来的后面一句话是——你和那样的他又是如何走到一处的?他很想问出这个问题,可是一旦对上连翘清澈的眼,那样的问题刹那间龌龊了起来。
又能如何在一起。那样的连翘三年之间,在回到京城前的每时每刻自然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际遇。遇上谁,同谁在一处做事,哪怕最终付出感情,不都是连翘自己的事吗。三年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谁又能保证离开前的那些承诺会真的被遵守。
“我想知道楚家灭门的原因。”
简短的一句话,简单的十一个字,却生生带了不一般的冲击。
沈如愣住:“楚家灭门的原因……”
“世人皆道楚家灭门是必定的,因为楚家上下百年来与宫廷关系密切,恐藏有祸害新君之心。又有人说,楚家握有萧氏最不得人知的秘密,因此萧氏代替前朝开辟新国时,最先解决掉的就是手握秘密的楚家。可是……”连翘苦笑,“明明是一群愚蠢的人,明明是什么根据都没有的猜测,却纷纷扬扬地传得好像是真的一般。前朝楚家,早在国殇之前就已经辞官离京,举家迁至他处,再不理朝堂政事。”
前朝楚家灭门时,他方才出生,那些渚洲记忆之中的血光和大火,对他而言不过只是懵懂之初的不适。幼年在汴凉,渚洲无数次告诫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二人乃前朝楚家的遗孤的身份,他曾乖巧地应答,却在羽翼日渐丰满后,逐渐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
百姓或许不晓得,但那些通读史书,知晓前朝旧事的官员又怎么会不知道——前朝楚家上下几十口人文韬胜过武略,入仕子孙多数都是文职官员,又因遵循上古礼制,以孔老夫子的“儒”为之一道,位高权重者也不过只是礼部、户部尚书,也曾有太子傅数位,但真正手握虎符的几代人也只出了寥寥几人,多数都是五旬后卸甲归田,绝不接受世袭。
一个连武将都不曾有几人的文官士族,要包藏多大的祸害之心才能够引得新建立的王朝子民上下皆有灭门的心思?
关于前朝的众多史记,民间早已消声灭迹,他在这些年寻觅的过程中也只能从手底下的那些人零星的讲述里得知,楚家曾与萧氏联姻,而那个嫁过去的新娘,在半年后的灭门中投井自尽,被萧氏发现后那具尸体早已浮肿地再看不出曾经的花容月貌。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少官宦世家秉持着这般道理艰难活着,楚家不曾因为贵为皇妃的女儿荣冠京城,也不曾想过要折损一切。这样子难道也有错,难道这就是楚家必须灭门的原因?”连翘笑道,“阿如,你是大瀚的丞相,你该知道很多,前朝国破前多少士族子弟抵御那一场‘清君侧’,手握兵权的将领又砍杀了多少他们萧氏的人,前朝与大瀚结仇的士族如此之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早已辞官的楚家一门遭受那般劫难?”
他字字锱铢,句句尖锐,那些许多曾带来疑惑却飞快被人遗忘的内容突然浮上沈如的心头。
的确,楚家被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宫中那些楚姓宫人和嫔妃无一例外惨死刀下,士族子弟中但凡有妻姓楚的,也大多被迫自缢,前朝楚家在当年就像一场瘟疫,火光烧惨了这个百年士族,到最后似乎除了侥幸逃过一难的渚洲和连翘,楚家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再无人提及。
“那么,你要怎么做,萧玉晟他能为你带来些什么?”沈如问。
“那个人深不可测,我不敢要他为我带来些什么。”
这是实话。连翘苦笑。他是当真不晓得萧玉晟那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提出这样的交易,或许那个人是知道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连翘继续:“阿如,我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能借助他的力量让我入仕……”
“那么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连翘不由提高了声音,“这件事牵扯太多,我不想连累到你。年少时就官拜丞相,这天下有几个这样的你,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害了你的前程。”
沈如一时再说不出话来,他只听得连翘笑着又道了一句“阿如,我有预感,今天我会成功”。那一身素雅的云锦,同少年脸上无与伦比的笑意,仿佛彰显着这时间独一无二的澎湃的自信。
☆、第三十四章 入仕(1)
厅堂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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