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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因,是他不许你给男同学寄元旦贺卡。
白天陪你去燕莎买卡的时候,以及晚上回来,趴在地毯上一起读那些有趣的句子的时候,都挺高兴的,没有料到深夜的一通电话,会是这种结局。
电话挂掉又挂掉,你们吵得很凶,我在一边看着,心里猜测:大概当年笑宇看我跟海花吵架,就是这个样子吧?不同的是你们远隔万里,争吵中没有表情的伤害。
你不再顾忌我本应隐蔽的身影,频频把话筒递给我。
可是我能说些什么呢?
他把任性和固执当做对付世界的武器了,象你常讲:“我不愿意!”一样,太随心所欲、没有道理可言。
他的声音蛮横又倔强:
“我的老婆,我不许她做的事情,就不许做!”
这话象针扎我的心,平时的善辨全被冲碎了——是啊,我是谁呢?如果不是你——不是我最关心的人坚持,我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必要来插嘴你们间的事情?他爱的只是他自己,他的意愿高高凌驾于任何人的自尊之上,你爱他,毋宁说是爱这一种刺激的游戏,你会长期忍受他赐予你的地位和命运吗?
我常说你该多准备一段时间,你却总是以沉默回答,我了解你内心的痛苦与矛盾,可你只顾眼前了,想过今后吗?
与环境斗争得太苦、太难,我想你是累了、倦了,无力再聆听另一种声音,甚而与之争辩。
你小小的身体愤怒又无助地蜷缩在被子里,你悲伤又悲伤,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是我最怕读到的东西,我也被这些泪水冲刷得苍白而疲倦了,并且同你一样,感到了对黑夜的无奈和悲凉。
扯断电话线,过半天,接上,铃声重又响起,你没法子不哭,我也没法子安慰你,我眼睁睁地看你受伤,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能和渺小。
他爱你,却忍心伤害你、摧残你;我爱你,却无力护得你周全,只能任凭胸中奔涌的情感长出刺采,刺痛自己。
有多么爱你!当你从高处跌落的时候,接住你的身躯和泪水,然而这力量太大了,拉扯得我也跟你一起陷落,向那深渊,无力地俯冲。
“求你,别嫁给他。”
握着你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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