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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云锦我倒是认得,但是价码却有些含糊了。”说完,侧头对着徐氏笑道:“或者是你经常带着盈儿买锦缎买惯了的不成?”说着,呵呵而笑。
徐氏脸色微变——这话听着是恭维,却是诬陷,如今因为老太太在,两房并未分家,每房支出都在公帐上,更是由沈氏把持,沈氏今日却说自己经常带着庶女去买这么贵的绸缎,自是暗讽二房开销奢侈昂贵……
她冷笑一声,心道你大房穷的只剩下个名头,自然把公帐上的那些银子看在眼里,他们二房若是指望这些,早喝西北风去了!她家男人自己做的争气,光是打仗回来,便带了金山银山回来,只不过不方便让别人知晓而已,若是论到二房的积蓄,不用说那些公帐,便是老太太的私房,或者仙逝了的那些分产,她这侯爷夫人也不放在眼里!
这么想着,面上却道:“自从有了佰儿,我哪有空挡留心去教,倒是盈儿是个有心的。”说着,抿嘴笑。
沈氏没有儿子,王爷虽然妻妾成群,姨娘娶了十几个,却也没有生下一子半女,徐氏这话一则讽刺沈氏无子,二则讽刺邵素无学。
沈氏听了,那笑容再也挂不住,其他也罢了,无子是她的大痛,她虽然聪明,却是性子急躁,生性好强,这面子被徐氏落了,无论如何要挣回来,何况正是比拼的关键时辰,忽然抬头对邵素道:“素儿,你过去给我认认,哪个是最好的缎子?否则就晚食不用吃了,去针线房做出件袍子来再说!”说着,面上虽笑,眼眸深处却射出厉色来。
邵素一愣,她从来不晓得什么锦缎,恁地知晓哪个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友情提示哈,此文前期千万不要站错队,白莲花会让乃们很受伤。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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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素与嫡母相处多年,对沈氏的性子也多少了解几分,她心地不坏,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却极为好强,若是当众落了她的面子,自己是不会得好儿的,从前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如今前程要紧,自然要努力……
可是如何努力呢?
邵素看着满桌子铺开的花花绿绿,不由挠头,底料如何她是一匹也不懂的,只有颜色还分得清,那么……
她走过去,摸着一匹秋香色的锦缎,这种颜色定是最适合老太太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料子呢?她微微抬起头,见满屋的人都望着自己,邵盈更是笑嘻嘻道:“啊呀呀,三妹妹不用看我,大伯母让你挑哩。”
这话说得沈氏更是面沉如水,道:“三丫头不用看这个,看那个,这些功夫须下在日常,你往日平白看了那么多书,竟连这些也不晓得?”她对这个庶女算是不错,平日里也极少公然呵斥,今日却有些逼急了的。
邵素心里也是着急,那首玉手在缎子上摸来摸去,可再摸她也是不懂的——一个连什么是锦,什么是缎,什么是绫,什么是绸都分不清的人,哪里分得清具体名目?
她用力拈着那秋香色的锦缎,在满屋的注目下,不由额头浸汗,忽然想起刚才嫡母说的那“平白读了许多书……”那么自己念的那些诗词里……
不管了!
忽然抬头笑道:“我觉得这个最好……”说着,把手头的这匹秋香色的锦缎微微提起。
“哦?”邵母眼眸烁烁地望着邵素,嘿然道:“三丫头为什么觉得好?”
邵素朗朗道“寻造物之巧妙,因饬化于百工,若夫观缔缀,与其依放,龟龙为文,神仙成像。总五色而极思,藉罗执而发想,具万物之有状,尽众化之为形。既绵华而稠彩,亦密照而疏朗。”说完,抿嘴笑道:“这匹布正是张率先生所言,正正适合老太太的。”
这话十分含糊,既没有点出这匹布的具体名目,也未曾说出其适合的真实原因,却是引经据典地混了过去,屋子里都是丫头婆子,读书的不多,便是有也不过是几位主子,而这几位主子里真正擅长诗才的更是少之又少,因为邵素这么文文绉绉起来,倒是把人唬得一楞。
其他人不懂,邵母当时晓得,噗嗤一笑道:“三丫头真真是个机灵孩子。一个锦缎被你说成如此摸样……”说着,对沈氏使了个眼色。
沈氏本来一时气急,如今见邵素勉强过关,又得了邵母的暗示,终于缓了缓脸色道:“也罢了。”话音未落,忽听邵盈道:“三妹妹,你这是说了半天,我倒是不明白了,这段锦好在哪里?”意思里逼着她把这匹缎子的名目说出来。
邵素哪里晓得,只是如今情急之下,见邵母说了个“锦缎”,二姐姐又提了个“锦”字,她虽然不懂布匹,可是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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