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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抹了抹眼泪,劝慰道:“姨娘您别生气,吴大郎他向来如此,您也需看开些”
“我真想真想就这么不管他了!”吴姨娘颤抖着抽出怀中的帕子抹着眼泪说,“可是我们到底兄妹一场,到底是从同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也不知是前世欠了什么债,有这么个大哥!”
“您别哭,他们也就要五十两银子,这些咱应该还是拿的出来的”春杏抹着眼泪,替吴姨娘倒了杯水说,“您的衣服首饰还有些闲着的,凑凑或许能有。要不,我的月银也攒着呢,您只管拿去用”
吴姨娘闻言看了春杏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这说哪里话,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姨娘这样就是和春杏生分了。”春杏也叹了口气,看着吴姨娘说,“若不是您看我可怜,托着爷将我买回来,我早就被我那原先的主母给打死了。现在您有了难处,这点事儿是应该的。”
吴姨娘点点头,转身看着春杏皱起眉说:“我刚去看了,早前的旧首饰多拿去当了,箱底的体己也不多,要凑齐五十两确实有点难你的银子,我先用了,就当是我借你的,回头我加倍还你只是,这样也未必能够”
春杏忙说:“姨娘您莫急,实在不行,咱就求求爷吧,五十两对爷来说,不算什么的。”
“不行!”吴姨娘马上摇头,神情认真的说,“为了衣服首饰求男人尚可,为了家事则是万万不能。尤其是爷这样的男人,要是知道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求着他,他恐怕对我的心思很快就淡了。男人要欲擒故纵,你不懂,要我讨些衣服首饰都使得,问他要钱救我哥哥那是万万不成的”
春杏有些不能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忧虑的问:“那姨娘,您打算怎么凑够这五十两?”
“五十两”吴姨娘看了看手边的那杯茶,凝视许久,渐渐地目光转向架子上的摆设。这屋内的摆设是按照秦寿的喜好安排的,自然是极为奢华,架子上有几尊瓷瓶重器,看着都不是凡品。
吴姨娘起身,先是摸了摸摆在架子上的几样彩釉的花哨瓷器,然后目光转向了架子底部的一尊青花瓷瓶。她附身将瓷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春杏,”吴姨娘招手唤春杏上前说,“等夜深了,你用布包上这个瓷瓶,到我们常去的那家当铺去。那当铺掌柜我们也认识,常来常往的,你只管把它当了便是。记住了,当上五十两即可,多当了算你的。你就在外面待上一天,把我哥哥的事儿了了,再到我家里去看看。这边我替你兜着,你切记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春杏点点头,看了看那瓷瓶,有些担心的问:“这瓶子少了,不打紧吧?”
“没事,爷喜欢花样喜庆的,平时最厌青花。”吴姨娘微微笑笑说,“我就说是我不小心给打了,没什么要紧,再换个新的便是。”
春杏点点头,将那个青花瓷瓶抱起来找布包着。吴姨娘在一旁看着看着,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十两虽然已经凑够,但吴姨娘心里惦记着家里。那个无赖哥哥指望不上,娘亲又有病,家里也只有指望青儿能争气些。可是青儿也才十二岁,还有红儿,也才刚满十岁而已!弟弟妹妹都不是能够当家作主的年纪,看来,怎么着还是得辛苦上几年
不知近些日子家里过得怎样呢?哥哥既然欠了赌债,可见上次送回家中的钱物都已经没了娘一个人拖着病弱的身子带着两个孩子,家里又没有钱,那要怎么过呢?
吴姨娘想着想着,既觉得伤心,又觉得有些头疼,手指轻轻在太阳穴上按揉了起来。顿了顿,她又起身,去箱底拿了些银子和两样首饰,让春杏一起带了回去交给娘亲和青儿、红儿,也好应付上几日。
家里她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亲自回去瞧上一眼才安心。吴姨娘想着,越觉得今夜恐怕是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当当当!!其实这些小妾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吴姨娘了,咳咳,还有一个小妾没有出场,不过她马上就出场啦!
☆、被坑的爹最苦
实际上,今夜不光吴姨娘睡不着觉,谁都睡不着觉。
夜半子时,能睡着的都已经睡得香香的,院里却突然喧闹起来。管家小厮们大呼小叫的往一个方向去了,间或还夹杂着“少爷”“少爷”的喊声,好不热闹。
君瑶刚睡下没一会就被吵醒了,也是她今天和香姐儿玩得有点疯,婆子催了几次才睡,身子有些疲惫,所以现在她被吵醒之后特别的恼火。她从帐子里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抬头问守在外面榻上安寝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