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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心内隐含雷电之力,挥手一放,引动无数惊雷闪电,在前面炸开。
一时之间,云福宫上空黑云蚀白昼,轰雷阵阵,撼人心肺。
云福宫宫众纷纷跑出来观望奇景,不知是发生何事。
“师兄我不是来阻止师妹,只是妙真师妹你真要如此模样,去会情郎吗?”空气之中,一道黑线拉开,蓝衣飘渺,一足点地,又见羽扇轻摇的正华大人。
妙真根本不去理会正华说了什么,甩手引动天雷地罡,欲扫开前行去路。
正华不惧惊雷劈身,迎身而上,与妙真撞个正着,“师妹何不看一下,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说着,从怀中变出一面铜镜,正对着妙真脸前。
其实妙真容貌也没什么很大不妥,穿着是居家纳凉的单衣纨裤,因为玩尽兴了,发丝有些紊乱,而这面铜镜的真正用意,只是要让妙真看清自己脸上的刺青。
千叠云山千叠愁,一天明月一天恨。左边面颊上的“五月初九,三清殿。”七个字,是宣告的羞耻。五月初九的那个夜晚,她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五月初九的那个夜晚,他在她脸上留下这个事实的证据。
妙真强忍住,一个字一个字吐地十分清楚,“那师兄有何意见。”
“还请师妹回去整理仪容,勿丢了云福宫的脸面。”正华作势送妙真回去。
妙真不动,反问,“师兄是在给师妹装糊涂吗?”
正华边笑,边把妙真往长乐殿内引,“师兄必让师妹满意。”
等正华把妙真送进长乐殿,转身对十二楼低声说道:“此事道君已交与我。”
正华忽然看见一直愣愣站在长乐殿门口的葛红云,一甩手,就是一巴掌,把葛红云打倒在地,放声呵斥,“见了妙真掌殿,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少丢人现眼,给我回去领罚。”
“是。”葛红云一边脸已经高高肿起来,嘴角也见了血,可她都不敢用手去碰,只有跪在地上低头应答后离开。
德高殿掌殿的处罚,向来是手段了得的。
七宝山以西二十里,有一座花岗岩山体,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尤以主峰问孤峰为最。问孤峰可以说是马空的伤心地,马空的第一次败北,就是在这里被献给剑道魁首叶梦得。
今日,夕阳将下问孤峰。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马空站在问孤峰之顶,面朝红日,吟唱着思念故人的歌曲。
奇怪,妙真的脸上刺青消失不见了,她走上来了,看见了矗立在乔松旁马空的背影,通津枪的枪头黑如乌金,闪闪发亮,残阳似血滴不干,垂挂西天,把马空的身影,拉的比在一旁的乔松都还要长。
试问江湖人的归路在哪里,没人能答得出来。一朝行侠仗义,终身在劫难逃。
“何年再上问孤峰,不吹离愁断肠风?”妙真原有一腔怒气,都要发泄在马空身上的,可到了关键一步,出口却是离别惆怅。
知道人来了,马空把身子转向妙真。
像马空这种明朗而令人爽快的人,是不适合站在阴影里的,这样做了会是一种罪过。而马空现在就被一团黑影给浸泡。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因为心境的不同,失了往日马空的感觉。马空该有什么样的魅力?他能让你你见着他笑了,你也会跟着笑的。
现在呢?双目没精打采,然然失色,让妙真一见就揪心。
“你回到云福宫了?”
这样的马空,是陌生的。没有以前独有的称呼,更没以往热乎的举动。话语冷淡,是刻意疏离。
“是。”
#奇#“你杀了余霞?”没有妙真预料的质问,马空反而是意外的冷静。
#书#“是。”妙真也没有回避什么。
#网#“是你杀了余霞?”马空又一次问了一遍。
“是。”
马空走至妙真面前,一双眼死死盯住妙真,妙真没有见过马空有这种表情,甚是骇人,“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妙真把头一撇,一咬牙,“没有!”
马空怒不可遏,眼里烧起一团火,右手抓着背后的通津枪,像是要抓碎一样,一边是自己疼爱有加视如亲妹的余霞,一边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妙真,妹妹惨死于自己爱人的手下,你叫马空如何抉择。
马空终究没能举枪对向妙真,马空下不了手,这把通津枪上,还有自己刻下的字,“一生一恨一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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