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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紧紧地握着本子又不想松手。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记下了蒋沐的以前,可惜我看不懂洋文。不然……该知道他多少事啊……
“怎么了?”
“啊。”我一回头,看见蒋沐站在我身后,但手里也没把本子放开,反而低头看着它,“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着我了。”
蒋沐耸耸肩,“我就直接进来的,我在我家还要敲门?”
我没说话。蒋沐凑过来,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我想他可能会生气,毕竟这种东西任何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看到。
蒋沐开口:“看得懂吗?”
我一惊,摇摇头:“怎么可能看得懂。”
蒋沐拉开书桌前梨花木雕着玫瑰花的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拍拍自己发腿,我看了看他,就坐了上去。
他伸手把我圈在怀里,从我手里拿过本子铺在桌子上:“那我读给你听。”
我顿时错愕,他要读给我听?他愿意把他的以前说给我听?原来他愿意让我了解他的以前?我知道像他这样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男人,他们的过去对别人而言是秘密。我知道,所以我问,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如今他却说:“那我读给你听。”
我心跳得有些快。
“ Everything is different from what I expected……”蒋沐一开口我就愣了。然后听他叽叽呱呱说了一长串之后。握忍不住拿手肘抵了抵他胸口,咬牙道:“你耍我是不是?”
“嗯?”蒋沐侧头看我,露出一本正经的颜色:“我在读啊,怎么了?”
我看着他。
他猛然笑了,“好好,我不逗你了青瓷,真不逗你了。我翻译给你听。”
蒋沐把我搂紧了一些,指着一行字,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我看他更像是陷入了回忆。如同陈旧的时钟开始拉着生了锈的指针回走,有一步,齿轮转一下,然后咔嚓一声,像是被折断了骨头。
我轻轻叫他:“蒋沐。”
他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指着那行字说道:“这个是我到英国的第一天的时候写的,当时与凡和我一起去的,我们在伦敦港下了船,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不同于中国的崭新国家。当时我也不过十?岁,知道的也不多,不过那样的场景在中国是完全看不到的。”
我摇头说:“我最多只是和师兄到省外跑过戏,后来就一直在南京,在我眼里,全世界差不多就是南京这个样子。”
蒋沐说:“那想不想出去看看?”
我继续摇头:“不想,外面在打仗呢,你说出国?我看才过长江估计就能成炮灰。”
“哗啦。”蒋沐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翻开一页,他眼睛看着书页,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说话,隔了几秒,听他念道:“也是。”
我看他敛了笑,心里有些颤颤的,估计是我哪里说错。随眼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洋文书籍,马上转了话题,“你好像挺喜欢外国的,我看你好多书都洋人写的,都不曾翻译过。”
蒋沐回头,说:“是啊,语言是之间是有差别的,只要是被翻译过的,无论如何都和原著有诧异,不如原汁原味的好。至于你说的我喜欢外国——那倒没有,我大概只是……喜欢他们的制度吧。”
“制度?”我知道这是我不懂的。我只知道戏班子里的规矩,不知道什么制度,“你也不用同我说了,说了我也不懂。现在我就担心外面的弹子儿会不会飞到里面来。两个党叫人头疼得很。”
蒋沐捏了把我的脸,有疼。他调侃我:“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政事来了?”
“政事?”我抬头看了看从金属镂花窗户里露出的日光,像是看早晨升起的朝阳,微微眯了眼睛,然后笑道:“我就只是想活条命,有口饭吃,有段戏唱。”
蒋沐看了看我,手慢慢覆在我的手上,轻轻摩挲,语气有些低沉:“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去英国吗?因为我在书上看到他们国家是两党制,格利党和耀辉党轮流执政,我当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一山怎能容二虎,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样的制度,才是民主。”
我不懂他为什么说了一长串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也听不懂。不过他后面说的我倒是听懂了。
“但是青瓷,我们却不能,我们连统一的前提都没有。总有一天……但是只要我活着,就绝不让你过苦日子。这一点,我希望你记住。”
我心有点凉,他这么说,意思是他可能会死?不过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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