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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抢走了,给了伦敦的强盗。
爸爸拉着我的手,穿过几条街道,人们都看着我们,因为我们在反复说着拉丁语。他敲了敲圣器室的门,对斯蒂芬。凯里说:这是我儿子弗兰克,懂得拉丁语,想当辅祭。
斯蒂芬。凯里看看他,又看看我。他说:现在没空缺。说完便关上了门。
爸爸仍然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攥得生疼,我都要喊出声来了。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发。他摘掉帽子,坐到炉子旁,点着一支“忍冬”。妈妈也在抽烟。怎么,她说,他能当上辅祭吗?
没空缺。
噢,她继续抽着她的“忍冬”,我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吧,她说,这是阶级歧视。他们不想让穷巷子里的男孩上圣坛,他们不想要满膝疤痕、头发支棱着的孩子。啊,不行。他们想要的是抹着头油、穿着新鞋,而且父亲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工作稳定的漂亮男孩。就是这么回事,这种势利的信仰实在很难坚持。
唉呀,没错。
咳,唉呀没错个屁,都是你说的,你可以去找牧师,告诉他,你有一个满脑子都是拉丁语的儿子,他为什么当不上辅祭?他要那些拉丁语有什么用?
唉呀,他长大也许会当上一名牧师的。
我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玩,当然,他说,出去玩吧。
妈妈说:你出去玩更省事!
妈妈的歌唱
奥尼尔先生是学校四年级的老师,我们都叫他“小不点”,因为他个头很小,像个小数点。他在惟一一间带有讲台的教室里讲课,这样他可以站得比我们高一些,用他的白腊树枝威胁我们,让所有的人看着他削苹果皮。九月开学的第一天,他在黑板上写了三个打算一直留到年底的单词:欧几里得、几何学、白痴。他说要是他抓到哪个男孩动了这几个单词,那个男孩就将靠一只手度过余生。他说任何一个不懂欧几里得定理的人都是白痴,现在,跟着我说,任何一个不懂欧几里得定理的人都是白痴。当然,我们都知道什么是白痴,因为老师
们一直告诉我们,我们就是白痴。
布兰登。奎格雷举起了手:先生,什么是定理?还有什么是欧几里得?
我们期待着小不点向布兰登抡起棍子,就像别的老师在被提问时所做的那样。但是,他却带着微笑望着布兰登:噢,好吧,这儿有个男孩有不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布兰登。奎格雷,先生。
这将是个前程远大的孩子,他的前程会怎么样,孩子们?
远大,先生。
确实,他将会前程远大。想认识欧几里得的好处、优雅和美妙的孩子,只能走“上进”这条路。这孩子只能走哪一条路,孩子们?
上进,先生。
没有欧几里得,孩子们,数学就是站不住脚的可怜虫;没有欧几里得,我们就无法远游;没有欧几里得,自行车就不会有轮子;没有欧几里得,圣约瑟就不能成为一个木匠,因为木工活儿就是几何学,几何学就是木工活儿;没有欧几里得,咱们这所学校就没法盖起来。
帕迪。克劳海西在我身后咕哝:去***欧几里得。
小不点冲他大吼:你,男孩,叫什么名字?
克劳海西,先生。
啊,这孩子竟然用一只翅膀飞翔,你的另一半教名呢?
帕迪。
帕迪就完啦?
帕迪,先生。
那么,帕迪,你在跟迈考特说什么呢?
我说我们应该跪下,感谢上帝给了我们欧几里得。
说得好,克劳海西,我看见谎言正在你的牙缝里溃烂。我看见了什么?孩子们?
谎言,先生。
谎言正在怎么样,孩子们?
溃烂,先生。
在哪儿?孩子们,在哪儿?
在牙缝里。
孩子们,欧几里得是一个希腊人。克劳海西,希腊人指的是什么?
某一种外国人,先生。
克劳海西,你真是个呆瓜。那么,布兰登,你肯定知道希腊人指的是什么?
是的,先生,欧几里得是希腊人。
小不点冲他微微一笑,他对克劳海西说,他应该以奎格雷为榜样,奎格雷知道希腊人指的是什么。他并排画了两条线,告诉我们这是平行线,既神秘又有魔力的是,它们永远不会相交;就算被延长到无限远,被延长到上帝的肩膀上,它们也不会相交。孩子们,这是一条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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