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页)
乾布草率地将曲承胤的身子抹拭之后,便动手给他套上衣裳,摆布他的动作就像是摆布著一只巨大布娃娃。
她看看手上的长裤,踌躇了片刻。
“哎呀!你还是趴著好了!”说著,她就将他面朝下的推倒,粗鲁得就像她从来就不知道“体贴”是怎么一回事。
“咻——”
曲承胤感到臀部及双腿上被夜风不停地吹拂著,伴随著阵阵凉意的是他无穷尽的困窘。
“真难穿……”夏拙儿冒著汗,辛苦地工作。
在不得不将他翻过身才好把裤子全穿上前,她连忙闭上双眼。“你别乱动喔,我可不想又摸到你的……”脏东西!
曲承胤只知道,在今晚他已经将一生中最困窘的经历全度过了。
“呼——好了、好了,总算好了!”
她睁眼替他系好衣带、裤带,再将手臂伸过他的腋窝,扶著他颤巍巍地站起。“我扶你到屋子里去,你的身子上的大窟窿、长疤疮的,得给你糊点药泥扎起来,这又是一件该抵的活儿,你要记得喔!”
她时刻不忘提醒他所欠下的工债。
清晨,大公鸡一啼,福伯便醒了。
当他走到后院的水井边想打水梳洗,看见碎裂一地的水缸瓦片,却没看见缸里原先泡著的人时,著实吃了一大惊。
“人呢?!该不会姑娘嫌麻烦,终是忍不住下了毒手宰掉,然后趁夜拖去丢进山沟里了吧?”福伯心慌慌的不住嚷嚷著。
他连忙四下寻找著蛛丝马迹。
“福伯早。”
夏拙儿一手掩口打了个呵欠,一手持著脸盆、面巾也走到水井处。
“姑娘……那……那个曲小子呢?”福伯不晓得该先心疼五个钱,还是先讶异夏拙儿的心狠手辣。
“在堆杂物的那个空房里,应该还在睡吧?反正他除了睡,也还不能做些什么活儿。”
夏拙儿又打了个呵欠,因为她实在是还没睡够。
洗过脸,她可得先到鸡舍去检视母鸡今天下了几个蛋,也赶紧都捡拾起来,免得全教母鸡窝著孵了,那今天可就没蛋上饭桌。每天早晨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否则吃饭会成问题。
“姑娘,那这只缸怎么破了?”一只缸也得好几个钱哪!福伯瞪著破缸残片,胸口犯起一阵绞痛。
“喔,说来话长,福伯,您让我先洗把脸清醒、清醒,我再同您说。”夏拙儿将井桶掷进井水里。
第三章
过了秋、入了冬——
“曲小子,你今天瞧起来精神多了,再过两天,说不定就能跑能跳了哩!”
福伯替曲承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子抹上药泥,只是他纳闷著曲承胤的小伤口怎么愈来愈多?他猜测著曲承胤的脑子是不是也撞坏了?否则怎么会没事就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