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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迪篇 (14)
覆水难收。
到了今天,我终於了解这句话的意义。一句话,足以把自己对葛雷的柔情蜜意完全打散;只是一句话,我之前为葛雷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变得毫无意义。
『你上我,是因为我一脸叫人上的样子,那时我已知自己是怎麽样的存在。』
这句极为伤人的话,确是出自我口。但当天会这样说,只因为那时的我太过气结,於是随口便说出这种侮气话而已。我怎麽会想到此话会有如此的杀伤力?我又怎麽想到葛雷会这麽在意?
话,已经不能收回。我们之间,不止有一个人,还有一条自己所掘的巨大鸿沟,让我怎麽也无法跨过。
整夜无眠,躺在床上的我,脑海里只有一幕幕与葛雷相处的画面。没有笑脸,有的只有哭泣及漠然,这时我才发现到,我给葛雷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创伤,还有心灵上的伤害。
可以抚平吗?可以让他相信,他於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发泄情欲的对象,而是一个别具意义的存在吗?
摊开手,紧握,再摊开,又再紧握,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绝对要让葛雷明白。
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我,难得地没有翘课,反而一早回校,打算找葛雷聊聊。然而,不论是早上的自习时间,还是小息及午膳,我都寻不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於校园出现。
不会是…生病了吧?
无聊的课让我提不起心,脑子里盘旋着各种理由,而最後得出的结论是:葛雷生病了。
一想及此,我恨不得现在就是放学时间,好让我可以立即奔到葛雷的身边。可偏偏时间总要与我作对,明明是只得四十分钟的课,这天竟像要上几个小时般,教我那已经揪紧的心,更是心急如焚。
「当!当!」
如同蓄势待发的箭,铃声一响,敬礼还未完成,我已飞跑出去。不知葛雷现在怎样了?他是否在痛苦呻吟?他是不是冷得发抖?不要紧的葛雷…我现在赶来了,等我一下,一会你便不会寂寞、不会再感到冷了。
拐一个弯,经过与葛雷约定每天见面的树下,我彷佛看到一个虚无飘渺的身影。很像葛雷,但不会是他吧?葛雷现在应该病倒在家,不是吗?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吧?所以现在的我,应该别留意无谓的事,尽速赶到葛雷的身边,才是正确吧?
想是这样想,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轻轻的、悄悄的朝那个身影的方向走去。树下的人,头颅微微抬起,却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静静地伫立,彷佛已与这片天地混为一体,成为了自然的一部份。
我认得,我认得这个身影,我认得这个像是透明、甚至是要消失的身影,这是…葛雷的身影…
立即走上前,我从後紧紧地拥着这个娇弱的身体,在接触到温暖的一刹那,我才确定葛雷并没有消失,他还存在於世上,存在於我的怀内。
「为何…今天旷课了?」
既然葛雷出现於此,那即表示他并没生病,只是没有上课而已。
「不想上课。」
「那…你今天去那?」
「去了药房打耳环。」
打耳环?对於这个答案,难免会有点愕然。我所认知的葛雷,现在虽然是冷淡一点及对一切都不在乎,但他却不是会做出这种如同是反叛行为的人。像是为了确定,我立即转过葛雷的身子,撩起他的柔发细看,映入眼帘中,是一对处於耳骨位置的银色磨砂耳环。
好痛!这是闪过脑海的第一个想法。纵然没试过,我都知道在耳骨位打洞是会有多痛。
俯首,伸出舌头,如同动物舔舐伤口止血般,舌尖轻轻地碰了数下。怀中人儿的身子好像抖了一下,却又在我离开时静止下来。看来,真的是很痛,否则葛雷是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很痛吗?」
「不痛啊。」
是真的不痛吗?有点难以置信…
然而,纵然是不相信葛雷的说辞,但心里却泛起了一个妄想,一个与葛雷拥有同一件物品、同一种感觉的妄想。
未了解自己为何有此种想法,唇已经自动吐出话语,要求葛雷带我到打耳洞的地方。
一脸狐疑,却没有提出疑问,葛雷转过身,迳自走向目的地。见状我即刻追上,牵起葛雷的手,让他亲自带我前往目的地。
走进一家洁净的药房,店员见到客人,便走上前招呼起来。朝葛雷笑了一下,我开始拣选放在一旁的耳环,然後看到那对与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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