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县委的变故(第1/13 页)
晚上,山上的路不好走,又带着妹妹,苏阳选择了走大路,整整走了一个晚上,到阳城县城时,都过饭时了。他们是从南门进的县城,皇协军搜了他们的行李,他们说是走亲亲的就放行了。要在去年冬今年初是不可能的,他们进不了城不说,恐怕会被抓起来,不然必须再绕城十几里地偷偷进城。现在阳城的鬼子更少了,又调走了两个步兵小队。守城站岗放哨全靠皇协军,没特别的情况就松松垮垮的。
苏阳没有经东关大街回下十里村,他还是很谨慎,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所以直接去了大车店。
他回阳城一方面是家乡比较熟悉,大半年过去了,刺杀酒精村树的事也应该过去了。另一方面他从酒井村树那里得到的钱财,对他来说是一笔巨大财富,回来当然是要守住这笔财富。他没有要追求荣华富贵,过人上人的生活的心思,但到口的肉他也不会让别人给抢了。他学的杀术本就是要做杀手的,做杀手的目的自然是为赚钱的,就如他姨父一样,只是他突兀的回来,还没有走上正道。
这笔钱他会怎么用,用在哪里,他没想过。但天天背着不行,只有藏在那里,可心里又不踏实。所以,他还是选择在阳城落脚。
大车店是个独立的院子,西北是房间,东南是围墙。南围墙根还有一排骡马棚,为客商喂骡马用的。东墙根则放着大车和骡马的驮具。西边共有八间客房,房间要大一些,但全是通铺,北边房间小,但有十七间房,都是单间,最西边嵌进去的房子是店老板办公用的。
苏阳来到老板的房前,低头在小窗口说:“老板,住房。”
里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的,穿一件蓝色长衫,留着短发,发型剪得很齐整,长方脸,五官硬朗,表情僵硬,在办公桌前歪坐着,手里把玩着一串檀木珠子,也不看苏阳,问:“通铺,还是单间?”
苏阳有妹妹,不想住通铺,说:“单间。”
“大间还是小间?”
“小间。”
“小间两块,押金两块,共四块。”
“怎么还要押金?”
“不交押金,你偷了我的东西跑了我怎办?”
这人说话好膈应人,而且住宿好贵。可没办法,苏阳没再言语,掏了四个大洋递进去。老板接了大洋,扔给苏阳一个两指宽两寸长的木牌牌,上面用毛笔写着七号房。其中的“号”字很特别,就像一个阿拉伯数码“3”,上部多勾了一点,成个多半圆,下部少撇了一点,成个大湾,中间一横斜着往上,象“提”笔。苏阳并未多在意,但这种特别的东西,他看一眼肯定就记住了。
房间不大,也是一盘炕,两床薄被子,后墙一个小窗户,前边是门连窗,靠窗是一张条桌,一个暖瓶,两个杯子。
他们到房间,打了一壶开水,就着开水一人啃了两个窝窝头。
田苗苗要去上厕所,一个人不敢去,苏阳跟着去,正好碰到老板上完厕所往回走。老板盯着田苗苗看,田苗苗低着头走了过去。苏阳感觉异样,心中不乐意。田苗苗岁数不大,但个子长起来了,完全是个大姑娘了。虽然穿的是粗布衣,又是爷爷买的庄上私人织染的便宜布,裁剪也不合体,又补丁连补丁的,可这掩不住她苗条的身材,白净的肤色,如花的容颜,或许正是这种反差引起不怀好意的人的注意,正如大车店老板这样赤裸裸的眼神。
从厕所回来,田苗苗困的要睡觉。
苏阳说:“这里有自来水,你把衣裳脱下来睡觉,哥去给你洗。”
兄妹俩在一个炕上睡习惯了,田苗苗也不避讳,身上又没内衣,就在哥哥面前脱了衣服,光溜溜的上炕,扯开被子,钻进被窝。苏阳也不躲避,就那样面对妹妹,看着她脱衣服,接住她递过来的衣服。以前睡觉虽然中间隔着爷爷,但爷爷总是早起晚睡的,炕上就他们兄妹起床睡觉。贫苦农村的习惯、哥哥妹妹的人伦理念、两小无猜的心态。苏阳面对妹妹心里平静无波,收了衣服给妹妹去洗,出门回身把门锁好。可当他洗完衣服晾好回来时,老板正趴着窗户往里看。
苏阳想一脚把他踹飞,可又不想惹事,声音冰冷的问:“你干什么?”
店老板扭过身来不屑的说:“查房,看看屋里啥情况。”
苏阳没有动,声音冰冷的说:“小心看的多,死得快!”
“呵呃!”店老板盯着苏阳说,“乡巴佬,倒挺横的!”
苏阳已看出他腰里别着家伙,应该是枪,已做好对付他的准备,说:“横不横你再看一眼试试。”
店老板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