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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作出解释之前,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重芳端正了神色,“你只想知道性别?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
白顾一时语塞。
这个,他并非没有想过。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往何处去?”永恒的哲学命题,即便在现实中,也处处皆在。他想知道性别,仅仅是单纯的知道性别即可?之后呢?
是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骨架碎成那样,如果人还活着,那将会是怎样一种煎熬。他自己会想不到?会对自己的死毫不好奇?
——手上传来温热,紧接着半个身体落入宽厚胸膛。
古时水及时向重芳发问:“这跟性别判断有关?”
“这跟我的解释有关。”重芳道,“解释程度及内容。”
“想知道?还是不想?”古时水认真问,如果不想,他会对重芳直接叫停。
“……想。”白顾并不是没勇气面对过去的人。
“嗯,我陪着你。”
“好。”
“即使经历非常痛苦,也不在乎?”重芳继续发问。
“会在乎,但这是一种修炼。”
在得到白顾肯定回答后,重芳笑了,盯着白顾:“且让我先激动片刻。”
——这话说得太突兀,什么意思?
还有那一脸似悲似喜,老怀大慰的表情,怎么回事?
以及那长辈看晚辈的慈爱眼神,带着怀念……
还好重芳没有激动很久,迅速调整到职业状态,开口解释:“牙床上面,第三颗牙齿修补过。不是古总以己身修补的,而是本体原先坏掉的牙齿,被大夫修补过。你们可以自行检查。”说着,自觉靠后站站,等着两个人检验。
白顾弹弹手指,投影暴涨,骨架颈部以下隐没,骷髅头则几乎抵到天花板,相应牙齿足有椅子大小,黑洞洞嘴巴大张着,尽管方便观察,看着颇为��恕�
白顾又搓了搓手指,调整投影亮度,随后跟古时水一起钻进去看。
果然第三颗牙齿有修补痕迹。
联想刚才重芳突兀的问题,白顾从投影中出来,重新见过重芳:“我竟然不知,修补痕迹竟然能看出性别,想想只有一种可能,重主簿认识我的本体。”
重芳老神在在给自己倒了杯茶,挑大指赞道:“白顾,你很聪明。”
从牙齿修补痕迹当然看不出性别,但是白顾知道,能认出这个特征,十有八|九是熟人。
“我补过的牙,时间再久也记得。”
相貌会变,牙齿上的痕迹却不会变。白顾愕然,这已经不是他乡遇故知了,这是跨越千年遇故知啊。怪不得重芳要确认自己是否想知道前生,感情自己要不打算知道,大概也就一笔带过,两不相认。
重芳笑眯眯补充,扔了个炸|弹:“你乳名叫毛毛。”
白顾被炸|弹击中:“我乳名叫毛毛?”
重芳点头,下一句话更加震撼:“你可以算我大侄子。”顿了顿,“其实算作外甥更确切。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熟人……你等等,我叫你另一位叔过来叙叙旧。”
白顾有些晕,不过他听明白一点:他们怕是很熟。
重芳去一边打电话,白顾收了本体投影,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傻傻发愣。惦记这么久,当结果就在眼前,反而不敢相信。
“年深日久,原以为只是普通面貌相似之人,结果竟是亲人。”重芳感叹,“仿佛回到往昔。”
于是五分钟以后,门铃三度响起,门外站着斯文俊秀的年青人,看相貌,白顾认出这是罗汉楼素斋馆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他来得显然匆忙,衬衫袖子挽着,发型也不那么整齐,然而神情较为激动。一见白顾,先是惊讶,随后露出和煦笑容:“毛毛,都这么大了。”
白顾僵了一下,这小名儿……
来人旋即改口:“白先生,我名燕华,前生,是你叔叔。”他顿了顿,同古时水打招呼。“古前辈好。”随后望向白晓枪,也打了个招呼。至于小松……因为黑猫太害怕,白顾的骷髅头一收回去,他就抱着猫告辞了。
燕华也不多做寒暄,直接从随身包里抽出一幅卷轴:“我将全家福带了来。”直接交到白顾手上。
全家福?这亲戚关系也太熟了!
卷轴展开,是一幅工笔长卷。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悬壶济世,校场点兵,把酒言欢,舞刀弄剑……共二十余场景,人物或一或多,各不相同,然而动作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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