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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惧?只不过我与你畏惧的东西不同而已。”
深夜,看守窦建德的军帐前来了两人,守卫的士兵刚要喝问,见竟是罗成,士兵跪下:“元帅!”
罗成道:“让罗心守在帐外。”
星落(2)
他走进营帐,只见窦建德被铁索绑在一根大木柱上,满脸乱蓬蓬的胡子。罗成命人解开铁索,道:“请坐!”
窦建德笑了笑:“罗元帅,我们又面对面了。”
罗成取出一壶酒,斟满两只杯子,递给窦建德一杯:“罗成一直想和夏王对饮,苦无机会,今日终于得偿夙愿。”
窦建德接过,一饮而尽:“好酒!窦某造反以来,生平最佩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阁下,一个是阁下的父亲。夏和幽州之战,是夏败!夏和唐之战,自元帅投唐后屡败!尊父子无愧军中战神!”
罗成帮他加上酒:“夏王有君王的仁慈之心,无军人的虎狼之血,两者不可并提!但是说到夏与幽州的战争,夏王真的错了!”
“愿闻其详!”
“我父王镇守北疆,与突厥是世仇,断断不会放狼烟入中原。夏王第一次袭击幽州,与突厥联手,便永成幽州死敌!无论夏王再开出多么丰厚的条件,幽州都不会归降夏国。”
窦建德长叹一声:“原来如此。窦某错了。不过当初我从线娘口中探得幽州实力,方做此决策。此事非线娘有意为之,请元帅不要责怪她。乱世当中,她一介女流,生存何其艰难!还求元帅垂怜一二,吾便放心了。”
罗成默然,好一会儿才道:“各为其主,我不怪她。”他又笑笑,“皇上已经把线娘封为孝义公主,不日将来唐营下旨赦免夏王。夏王可以放心了,夏王在山东的威名是皇上无法忽视的。”
窦建德笑道:“我平生最后悔的就是与幽州为敌!幽州虎狼之军,世所罕见!”
罗成喝了口酒:“夏王说的是。王伏宝是我最佩服的将领,只有他才能和幽州军队打那么多仗。换了我本人,绝对不敢和我父亲的军队抗衡。记得小时侯随军,突厥的人都在唱:铁骑一来渺人荒。铁骑军横扫过的地方,便成为死城。夏王仁义,哪里知道幽州军队当年烧杀抢掠起来多么可怕,男死女辱,连婴儿都无法幸免。”罗成闭了闭眼睛,“突厥恐吓小儿,会说一声阎王罗来了。我第一次见识屠城后,整整半年睡觉都从噩梦中惊醒。直到现在,还常常会在夜半听见小儿的啼哭声。”
窦建德看着罗成,忽然明白他的用意,感动不已:“元帅的话,窦某明白了。大丈夫未必无恐惧,在乎恐惧的是良心还是刀枪。窦某死前听元帅一席话,死而无憾。”
罗成提起酒壶,又给他斟满一杯道:“这一杯才是毒酒。喝下去,不会有任何痛苦。”罗成轻叹道,“再伟大的君王,也畏惧得民心之人。皇上颁布了赦免夏王的圣旨,而秘密处死夏王的旨意刚刚到唐营。我不忍英雄死前受辱,特地奉上此酒。”
窦建德接过,道一声:“谢了!”
罗成走出营帐,天边已经微现曙光,最后一颗星辰悬挂在发白的天边,渐渐淡薄下去,泯灭了。
再战(1)
清晨,罗成刚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李世民冲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起来!是你杀了窦建德吗?不准抵赖!”
罗成满面疲乏:“不知道。”
李世民恨恨道:“除了你,没人敢这样干!看守的士兵宁肯自杀也不说出昨晚谁去了窦建德的营帐!只有你,孤家知道只有你才会如此藐视孤家!”
罗成恳切地道:“大哥!都是一个死,死于睡梦与死于刀钺有区别么?皇上诏告天下赦免了窦建德,这样悄悄的不是更好?万一让窦线娘看到他父亲全身伤痕,谣言传出去,山东必乱!”
李世民瞪着罗成,放开他的衣襟:“孤家既然能灭掉夏军,区区山东,又有何惧?举唐之精锐,天下何处能与孤家抗衡?偏偏你……”他愤恨地道:“你知不知道孤家现在最讨厌你什么?你总是自作主张!你明明知道孤家的心事,你还是自作主张!”
罗成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大哥的心事,小弟如何知道?小弟不过是奉诏行事。”
“奉诏行事!”李世民更加愤怒。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面对元吉的挑衅、建成的进逼总能从容应对,可是罗成随便一句话都像刺入心头的利刃,刺得心痛。他想,好,你既然这样做了,就不要怪孤家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他笑起来,笑声可怕:“罗成,你也知道皇上对天下是赦免了窦建德的!这个也是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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