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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伪装。”伏杜沉声回答:“我真的喜欢她。”
“”春锦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道:“人说儿子会像父亲,庄主那么专情的人,为什么你一点儿也不像他?”
伏杜不知如何回答,忖度一会儿才道:“人这一生,若要专情,总要遇到那个会让他专情的人吧。”
“你是说我不值得你专情,是吗?”春锦生气了,猛地站起,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你肩上的伤口也是那小狐狸精咬的对不对?”
“不许这么叫她!”伏杜的眉深深蹙起,他可以容忍春锦骂他负心,甚至打他踢他杀了他都行,却不能容忍春锦把青女视作狐媚惑人的妖精。虽然他也曾玩笑过说青女的相貌足以比得上狐狸精,可自己和心上人开玩笑与别人恶意的讽刺到底不同。
“还真是真是真是”春锦气得连着三个“真是”都没有“真是”出个所以然来,她挥手将那瓶伤药砸在伏杜肩上,正中那道伤口:“好,你不愿我碰你,那这药你自己上!还有,你不是和她心心相印么,不是要对她专情么?我偏要把你一辈子都关在这儿,让你除了我谁都见不到。无论你对她多么深情,无论她等你多久,你们俩都只能是天各一方苦苦思念,绝对不可能有一天重逢!”
“你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春锦怒极反笑:“我偏不呢!我多喜欢你这个混账,怎么忍心杀你?我偏要你活着,让我天天看到你,看着你从年轻到年老,看着你死,看着你化为白骨——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杀你,不会放你。”
“心意狠毒的人会死得快。”伏杜已经被春锦激怒了。他现在全然顾不得什么对不起春锦的心情,只恨她心意歹毒,说出的话更近似诅咒:“恐怕你看不到我老死的一天自己就进了阴间。”
“我要是死了,一定叫人杀了你陪葬。”春锦的声音凄厉至极:“怎么样?就算你生与裴青女同心,死也得与我春锦同穴,血滴骨骸下世你仍然是我的人!”
“你做梦。”伏杜只能咬紧牙关狠狠地说这么一句话了,心中却明白春锦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原本还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就算眼盲也总有一天能找回青屏山,就算再也看不到心爱的青女的面庞,能听到她声音能抱一抱她也是好的。可现在他宁可自己死在那个阉人手里,那也胜过在这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过一辈子。
可怕的从来不是面对死,而是面对不知有多长的浩茫时间。
“我做梦?好吧,就算是做梦,这场梦你也得陪我做个几十年。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心心念念的人就是我呢,你说呢,允之?”春锦大笑,衣裙窸窣出门而去。
伏杜捏着那个药瓶,紧紧咬着牙,心中的恨意无以复加。他从门的开闭声中听出这大约是一间石室,联想到春锦前后的话,一个疑点却在他心中慢慢浮现起来。
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却说是“由二公子发落”,那么这里应该是宋二公子宋振湖的地盘,自然一切以他为圭臬。春锦原本是个卖笑的烟花女子,即使宋二公子对她一见倾心而不在乎她已经毁了的容颜,将她赎出身子来,也不可能由她做正妻。而她话语决断,却明显是在这里有极大的威势。这是一个妾甚至通房丫头不该有的待遇。
她还说她和宋振湖没有关系,那他赎她做什么?难不成当菩萨供起来?就算赎她原本是为了抓自己,可自己已经落网了,还干嘛给她这么大面子?退一万步讲,即便宋振湖是真的爱上她了,那也没有理由给心爱的女人养情人的道理吧?如果真有人干这种事,岂不是活脱脱的绿帽子大乌龟?
那么春锦的地位从何而来?她应该不用仰仗宋二公子,于是能依靠的是谁的势力呢?宋家统共四个儿子,已经在他手中死了两个,而四公子只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娃娃,根本靠不住。
而如果她依靠的是宋悯天本人,又是凭什么才得到这样的地位?她不可能是他的宠妾,更不可能是他女儿,至于她手中掌握着什么宋悯天要拉拢的江湖势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好不好?
想到这儿,伏杜的头闷闷地疼。后脑被撞击的那一下似乎真有些严重。他躺下,伸手摸索,果然有被子。而拉开被子躺下后,他居然发现这被子像是新洗晒过的,很温暖,也闻不到霉味和臭味,全然不像传说中囚室的铺设。但若说不是囚室——那么那扇石门的动静又是怎么搞出来的?他手上脚上都没有镣铐,想囚禁他,这间屋子得有多结实到牢不可摧?
他苦笑一下,突然想起一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青女的诃子他揣在腰边,恰好是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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