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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地仅仅占全岛的十分之一,其他地区只有少量榷场用以和虾夷进行贸易,根本无法完全掌控。特别是极北的北见、钏路、根室、千岛四国,平均下来每个国只有一个榷场,其余地区全都是被虾夷控制,将津田信成加封至此,类似于织田信长移封明智光秀到本是毛利家领地的石见、出云,都是画饼充饥。不过秀保就更为阴狠一些,先别说津田信成能否平定桀骜不驯的虾夷,就说他能不能适应那里的气候都很成问题。因此,“去就是死”这个念想立即占据了津田信成的大脑,他决定,即便少要一些领地,也不能去那个鬼地方。
“右府殿下,”即便知道中了秀保的诡计,可津田信成还是卑微地恳求道:“当初在下以为您说的‘南伊势’是指东海道的那个伊势国,没想到竟是虾夷地的…钏路国,您看这样行么,在下不要那二十万了,您就从伊势国拿出一两个郡给在下便可……”
“这怎么行!”秀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津田信成的话,一脸严肃地拒绝道:“答应给你二十万就是二十万,给你南伊势就是南伊势,伊势国的两个郡才多少石高?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说秀保言而无信?长门守就别再说了,你现在就回御牧城收拾行装,过个两三天在下便派人护送您去钏路,对了,那里天气严寒,你可要多带些衣服,若是一时间无法备齐,就告诉我,我即刻命令虾夷地的榷场奉行给你缝制几件尚好的熊皮衣袄,等您赶到钏路时一定能够用得上。好了,不多说了,殿下赶紧下去准备吧,这里应该没什么事了,临行前记得告诉我,我好为您送行。”
说罢,秀保便招呼门外的武士将津田信成请了出去。后世记载,津田长门守一家家眷、家臣、军士共计五百二十人,三个月后抵达钏路时已经病死一百三十余;津田信成在钏路的头三年也算是洗心革面、励精图治,联合榷场奉行发动了十余次对虾夷的战争,无奈敌我悬殊,而且虾夷善于野外作战,频繁骚扰津田家筑城,使得钏路方面损失惨重,更不幸的是,津田信成的两个儿子也先后战死。
其后津田信成明白但靠自己不能对抗虾夷,于是多次派遣使者前往福山城,希望联合蛎崎庆广一同反攻。可蛎崎庆广碍于秀保的密令,不得与津田家联手,仅派遣十余名家臣充当向导为津田信成指路。来到虾夷的第五年,津田家倾巢而出,举兵三百人攻打钏路最大的一个虾夷部落,未曾想遭到埋伏,全军覆没。由于膝下无子,秀保顺势取消了津田家对钏路的控制,钏路津田氏自此灭亡。(未完待续。。)
第二四四章 志在轮岛
明眼人都知道秀保用文字游戏欺骗了津田信成,一想到他将举家迁往苦寒的虾夷地,大都心生怜悯。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若非他见利忘义,为了获得加封游离于大野治长和秀保之间,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他也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当时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便不会狮子大开口,公然向大野治长索要十五万石的加封,更不会忍不住诱惑,为了能多拿几万石而背弃了大野,投入秀保的怀抱。对于这种人,无论哪方获得胜利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联想到大野治长的阴狠歹毒,秀保的做法也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毕竟如果津田信成真的想做,在釧路干出一番事业也是有可能的。
目送津田信成离开大殿,众人对秀保又多了几分敬畏和赞赏,特别是一些小大名,生怕哪天惹怒了秀保,也被加封到“北尾张”或者“南伊贺”去,顿时变得畏首畏尾,噤若寒蝉。
津田信成走后,秀保向众人一五一十地复述了这位长门守的所作所为,特别是他先是投靠大野治长,后又转投自己这一段,秀保更是添油加醋,极力将他描绘成一个见利忘义,左右逢迎,阴险狡诈的小人,这让方才还对他有些怜悯的大名们恍然大悟,纷纷唾弃起来,更有甚者还劝谏秀保应该将他的知行剥夺,贬为庶民了事。
见自己的陈述达到了应有的效果,秀保这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道:“对于这等不仁不义之徒,在下是可以背弃约定,可是诸位想一想,一旦背起了约定,那自己有何这些败类有何区别?秀保的态度很明确,言出必行。既然答应给你二十万石,那我一石也不会少给你。诸位可能觉得釧路是苦寒之地,不比近畿舒服,可那里却能享受我们近畿大名说享受不到的乐趣和财富,绵延不绝的森山林海,漫山遍野的驯鹿白熊,吃不尽的鱼虾螃蟹,穿不完的皮衣皮袄,这些岂是吾等享受过的?在下将他转封到那里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希望他能在新的环境里改过自新。回头是岸。若真有那么一天,诸位觉得是不是比将他贬为庶人更能造福一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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