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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顾自地摇头,像在陈述他人故事。“容姨说妈妈并没有打算丢下我,是命运把我扣留了。所以,我该问自己的是——在这世界上,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可是,到头来,”梁善善悄悄挣脱了严开的大手,拂着亲人碑上的杂尘。“没有了容姨,我什么都做不好。”
她转过头来望着严开,压抑着想哭的冲动。“严大哥,你说得没错,一个人的梁善善,真的一点用都没有,我……”
“不,善善,是我错了,”严开终于忍不住将她搂进胸膛,用他全部的力量,一古脑儿包围她。“该说抱歉和道谢的人是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勇敢,连我这样的人,都因为你而不一样了!”
好、温暖!梁善善伏在严开的胸口,感受自己和另一人体温交缠。
“哭吧,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擦干眼泪,再重新作一个勇敢的梁善善!”
她听着严开的温柔低语;可以吗?除了容姨以外……
可以如此轻易的倾诉,不再设防的全盘托付?
时间已近黄昏,空气中明显泛起寒意。
“冷吗?”严开问着怀中的梁善善,哭累的她正枕着他宽厚的胸膛小憩。
“不,很温暖。”
“该走了,你病刚好,不能再受凉了!”
“严大哥……你只是在安慰我吧?”梁善善的头脸都埋在严开的大衣内,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这么蠢、这么笨,还老是给人加添麻烦,你为什么会说我是一个勇敢的人呢?”
“不过,我还是好高兴喔!虽然那不是事实,”她将小脸望向他,又恢复了孩子般的纯真笑容。“今天真是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
“善善,我没骗你。”被梁善善的好心情勾出了笑容,严开伸手轻轻抹去她颊上的残泪。
梁善善睁着红通通的大眼,不解严开今天的格外温柔。
“没有人怀疑我是一个成功的人,但其实,我只是一个最偷懒的人。”他拂着梁善善的短发,将她重新搂在自己身前,“想听吗?我的故事……”
是最真实的版本,不经过众人的渲染或臆测,没有愤怒、没有怨怼,当人终究能把过往当成故事叙说,或许,这正意味着人生的下一阶段才要开始!
“有时候我在想,罗起吸引我的原因,或许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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