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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谁也不肯去防范。你吃酒,我猜拳,十分热闹。
到了这时,差不多大半都到睡乡中度生活去了。
猛地一阵大乱,把那些贼兵从梦中惊醒。揉开睡眼,只见灯光火亮,照耀得和白日一样,只吓得三魂落地七魄升天,连裤子也来不及穿,赤身霹体地逃走,霎时,东奔西散,跑个精光。刘縯和诸将不费一些气力,竟将无数的粮草夺到手。士气大振,诸首领俱有进兵泚水的念头。刘縯也不加阻止,便令邓辰、李轶带一队兵,在这里守住,自己和诸首领带兵星夜向泚水进发。
再说刘文叔等带兵到了泚水城下,东方已经发白,忙令李通搦战。城内守将甄阜、梁邱赐闻报大怒,赶紧披挂出城接战。
忽见探事的进来报说:“蓝乡失守!”二人听得这话,真个是半天里打了一个霹雳,面面相觑,半晌无语。梁邱赐大叫道:“事已如此,不如开城和这班鸟男女决一死战。我们若是打胜了,趁势去将蓝乡夺回,岂不大妙。”甄阜听他这话,拍手道是。二人全身披挂,带兵出城。
两边列成阵势。梁邱赐跃马横刀,用手指着刘文叔骂道:“杀不尽的草寇,快来纳命。”刘文叔大怒,正要遣将迎敌。
瞥见李通一马闯到垓心,摇动豹尾枪,也不答话,便奋勇大杀起来。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不见胜负。
刘伯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拍动桃花驹,便来夹攻梁邱赐。甄阜正在后面压阵,见对方双将出马,深恐梁邱赐有失,忙教杜生出马。这杜生在甄阜的部下原是一员勇将,只见他将双绸舞起,飞马出阵。成丹更不怠慢,催马摇枪,出阵接祝这时刘縯的大队已到,合在一处。刘縯一眼望见梁邱赐,不禁将那无名的业火,高举三千丈,按捺不下,一拍乌骓挥动双鞭,三战梁邱赐。好个梁邱赐,大战三人毫无怯惧的情形,展开全身的本领,兀自转战不衰,可是甄阜见对面来了三个,战梁邱赐一个,不禁暗暗地替梁邱赐吃惊,由不得飞马出来。
王常见对面有人出马,大吼一声挥动龙舌枪,闯到垓心,挡住甄阜,大战起来,一时金鼓大震,喊杀连天,只觉得目眩心骇。刘文叔看了多时,猛然见贼兵的阵脚纷纷扰动,才想起贼阵无人压阵,用马鞭一挥,从左右两边抄出两支兵,直向贼阵包抄过去。贼兵登时大乱,纷纷乱窜。甄阜见自己的阵势已动,大惊失色,忙弃了王常,飞马回来弹压,谁知军心一乱,任你怎样来弹压,终归没有用处。王常见甄阜回阵,哪里肯舍,紧紧地赶来。甄阜见兵心已乱,料想不能弹压,只得回身,又和王常大战了数十合,虚晃一锤,便想逃走。王常早知就里,展开龙舌枪,将他紧紧地逼祝甄阜见没有空子可逃,也下了决心,摆动双锤耍起来,足可应付王常。
南面杜生和成丹已战了八十多回合,杜生虽然猛勇,哪里是成丹的对手,剑法散乱。成丹觑个破绽手起一枪,刺杜生于马下。这时阵里早跑出两个小卒,枭下首级,跑回阵去,成丹却不回阵,拍马来助王常,双战甄阜。
这里梁邱赐又和三人战了多时,仍然毫不在意。刘伯姬见兀地战不倒他,她柳眉一锁,计上心来,虚晃一枪,拍马回阵。
梁邱赐见去了一个劲敌,心中稍放下一点。刘伯姬向文叔道:“我们将这两个贼将困住,你还不趁此袭城,等待何时?”这句话,提醒了刘文叔,忙领了一队兵,抄过贼兵的背后,向泚水而去。刘伯姬霍地翻转柳腰,攀弓搭箭,飕的一箭,直向梁邱赐的咽喉射来。梁邱赐正在酣战的当儿,猛地听得弓弦声响,晓得厉害,忙将头一偏。说时迟,那时快,右耳已穿去半边,血流如注。正要拨马逃去,听得弦声又响,他连忙用刀尖一拨,将第二枝箭拨落,不敢恋战,大吼一声,拨马直向泚水而逃。
刘縯、李通并马追来,一直追到城边,只见吊桥已经撤起,城头上站着一员大将。梁邱赐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刘文叔。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忙回马欲向宛城逃走。劈面刘縯、李通一齐拦住,他只得下个死心,和二人又恶斗起来。
再说甄阜和成、王二将,大战了八十多回合,见手下的兵卒,逃散一空,杜生阵亡,梁邱赐也逃走了,自己不敢再战,丢了一个架子,拨马落荒而走。
刘伯姬闪着星眼,见他逃走,的提辔环,弯弓一箭射去。
甄阜心慌意乱,哪里还顾后面的暗算,一刹那间翻身落马,被王、成两将生擒过来。
刘伯姬和二人领着大队,直向泚水而来。刚到城下,见梁邱赐正与刘縯、李通战得难分难解之际,王常、成丹哪里肯休,双马飞来,加入战涡。梁邱赐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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