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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鲛人族。”阿庆试图给嫩末解释,“很多人的身上都有自己族类的标志,不过有些人进化的时候比较完整,这些标志就会很小,或者可以隐藏看不到。”
“这是你们,我和你们不同。”嫩末打断阿庆的话,正欲说什么,一辆马车冲进人来人往的街道,快速的朝嫩末与阿庆的这个方向驶来,嫩末忙拉了阿庆闪躲在街道两旁的店面门口。
这马车的速度极快,街道上的人们立刻就如同烧开的水一般迅速就沸腾了。
哭爹喊娘的声音,谩骂诅咒的声音,还有街摊被马车掀翻,货物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处。
“马发狂了,你们快闪开闪开。”赶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脸比较长,鼻子很大,他正大声的朝前面拥挤在一起的人们叫喊。
人们四散拥挤着,但因为太过慌乱,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脚,就是那个推倒了这个,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从拥挤的人群里清晰传来。
马车又掀翻一个街摊,拥挤的人群也就这一会功夫全都四散了开,只是街道上此刻躺着一个妇人,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爬在她的身上无助大哭。1ce02。
这妇人应该是在人群拥挤的时候被人推倒扭伤了脚,眼看马车就要撞来,妇人使劲推着小女孩让小女孩快躲到一边去,可小女孩紧拉着妇人的手不放,一脸恐慌且无助的大哭不止,。
这一切不过就是瞬间的画面,那失控的马儿转眼就要踩踏到妇人与孩子的身上,所有人都一脸不忍的瞧着那街中央的妇人与小孩。
嫩末的身子突然动了。
马儿的惨烈的嘶鸣声在下一刻响起。只不过片刻的恍惚,人们再瞧时,那马儿已然倒在离妇人与孩纸两尺多远的地方,四肢挣扎了几下就直挺挺的不动了,马夫怔怔的坐在马儿一侧的地面上好似还不曾反应过来,而马车则歪倒在了一边,车身都半倾斜,里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叫声。
嫩末走到妇人面前蹲下身子,“你怎么样?”
“我,我的脚扭了!”妇人还不曾从惊惧中反应过来,说话颤颤的,口齿不清。
“阿庆,你不是会接骨吗?”嫩末抬头朝阿庆招手。
“哦!”阿庆挤出人群来的街中央,他瞪着嫩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止是他,街道两旁的众人全都瞪着嫩末,他们刚刚只是觉得一个身影微闪,然后马儿就倒下了,再瞧时,街道中央就多了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嫩末的穿着的确有些怪异,这些日子她怕晒,也怕自己这张脸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用银白色的丝绢将头脸全都蒙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身上的长袍依旧是宽宽大大的男式,只是衣袍的边角处被她系了些结扣。
这么快的速度,一般的武者应该是做不到吧,见过世面的人们暗暗思索,望着嫩末的目光就有些隐晦。
这毕竟是皇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里藏龙卧虎的大有人在,大家都不愿意多惹麻烦,更何况马车上那么明晃晃的姚族标志,就算人群里有能拦下马车的,也没人愿意去冲撞这个姓氏。
见阿庆发呆,嫩末推了一把阿庆,“快给这妇人接骨啊,愣什么?”
“哦,嗯嗯,好。”阿庆应着声,忍不住的又扭头望了一眼马车上的姚姓族徽。这可是陈地四大族里的其中一个族的族徽,那拉车的马儿毛色光鲜,一看就是上等的马,嫩末如今把那马儿都弄死了,也不知马车里的人会不会怪罪嫩末。
“谢谢小郎。”妇人的脚一好,也不去望嫩末,匆匆朝阿庆道了谢,便拉着自家的小孩逃一般的朝人群里挤去。
“我救了她的命,你不过是替她正了正脚骨,咱们她反而谢你不谢我。”嫩末望着妇人远去的背影不解道,“反而还把我当瘟神一般的看待。”
“快走!”阿庆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拉了嫩末的袖子也试图挤进人群里速速离开。
“且别这么着急走,姑娘杀了我们的马,总得有个说法吧。”那赶车的老者挡在嫩末与阿庆面前,一脸怒气。
说法?
若不是她制住那匹疯马,只怕那疯马领着马车已经撞死了人,这好人好事由这车夫嘴里说出来,好似自己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一般。
嫩末扭头瞪着老者,刚欲开口,一向都不喜说话的阿庆却抢先一步。
“老人家,我妹妹也是救人心切。”阿庆忙向车夫揖礼。
“不管怎么救人心切,也不能杀了我姚氏的马儿推翻我家小姐的马车吧。”那马夫不屑了瞟了一眼阿庆象征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