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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鲜花放在姚丞曜的墓前,转身离开。
她原本以为她会对他说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这么多年,那场车祸对她所造成的心理暗影依然是一场无法愈合的巨大的创伤,那形形色色的救援人员以及救护车震耳欲聋的警报声,那血肉横飞的人的身体以及死去的人,一切都可怕得不太像话,她试图循着心理医生指导的方向慢慢地学会遗忘,却在一次次地十字路口穿插的人群里惊慌失措,失声痛哭。
没有人知道那场车祸仅仅是一场意外交通事故,还是一场不可告人的阴谋。但据介入调查的警方供述,迎面相撞的两辆黑色轿车双方都遭受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车体损坏。调取的该路段的监控录像查看,也并未发现任何人为刻意操纵的疑点。
虽然当年那个与他们相撞的司机尚存留世间,却已是个无法动弹无法思考的植物人,最后一丝线索的断裂并没有让丧失爱子之痛的姚启树放弃追查的念头。他曾私下里请私家侦探查探过那名司机的身份,只是对方似乎早已把善后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连警察也寻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姚启树也是到后来才开始怀疑到阮氏集团的身上,只是当时阮家明也在扯上,作为阮家独苗的他,阮家不可能有如此冒失莽撞的行为。但从父母的谈话里,姚丞昊还是知道了一点点的真相。
虽然他是彻头彻尾地从亦绾的世界里消失地无影无踪,但亦绾一直都觉得他是她心口的一道伤,像在刀口上刮了一刮似地,偶尔想起来会尖锐地疼一下,但仅止于此。
第34章 初见端倪
家明在b大第二年就以优异的专业课成绩和学生会副主席的身份拿到了国家励志奖学金。亦绾知道;家明一向都很刻苦努力,虽然一开始他并不喜欢被母亲强压着学工商管理学专业,但一向沉稳冷静的家明觉得既然学了那就不能荒废光阴,况且管理学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枯燥乏味,令人昏昏欲睡。
虽然亦绾和家明可以随时随地通过手机保持着最亲密的联系;但毕竟异地恋是很苦的;只听得到语气却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日子久了;再浓的感情也会渐渐变得疏离。就像家明经常给她讲b大食堂图书馆以及自习室发生的种种芝麻粒大小的琐事,而亦绾却只能说着高三那些无趣而枯燥的政史地科目考试的种种繁难;到最后,两人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变得少了。有时候,电话接起来,两个人同时保持沉默三分钟,最后还是亦绾“噗哧”一声笑着说道,“静默三分钟,咱俩还真像致哀似地。”
亦绾从认识家明以来就知道他的脾性是非常温和谦逊的,平时话也不多,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家明都是闷声不吭地在阶梯教室里心无旁骛地复习功课,而天生好动的萧亦绾同学就像一只蹦跶的小兔似地一刻也闲不下来。不是拿着一包薯片在家明的旁边“咔嚓咔嚓”地啃着,就是哼着小曲儿在那一根一根地拣着长发尾梢的分叉,就差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扯开她那破锣嗓子高歌一曲。
家明虽然被她搅得心神不宁,但好脾气的他偶尔只是用圆珠笔的笔头轻轻地敲一下亦绾的小脑袋,微微含着笑意说道,“亦绾,你是不是觉得闷得慌,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亦绾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但家明早已牵着她的手往情人坡的方向缓缓走去。
亦绾很少爬上过情人坡,每次路过,都只是匆匆一瞥,但就只是那一瞥都能看见山坡头的浅凹子里一对滚来滚去的痴男怨女。然后就像在父母面前看电视里一对情侣热情相拥打kiss镜头那样,觉得脸红耳跳地特别不好意思。
家明是吻过她的,在迷雾山林的那个深夜,她手里握着他口袋里滑落的那只萤火虫,他微微俯□子,深情而温柔地吻她。
亦绾在学校食堂里和菲菲小声地说起这个初吻的时候,菲菲诧异地张大她那24k纯金的樱桃小嘴,那眉飞色舞的样子仿佛可以吞下一整颗鸡蛋。她一边啃着餐盘里的红烧鸡爪子,一边赞不绝口地连连点头,“我说萧亦绾同学,你可算是开窍了。”
菲菲总是说亦绾太中规中矩了,虽然骨子里有一种敏感的倔强,但和男孩子谈情说爱的时候,亦绾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就算是称兄道弟的二狗子偶尔不经意间碰到亦绾的手,她都会下意识地往回缩。
但是当家明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虽有些许的抗拒,却很想要牢牢地抓住那种一旦失去就再也要不回来的感觉,这是恋人之间的奇妙的感觉吗?甜而稳妥,却也像人的呼吸,等到有一天当你用力呼吸到喘息的时候,却也生了害怕失去之心。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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