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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哎,你手洗干净没有啊?”我赶紧说:“洗得干净着呢。”韩姐干净的出名,我哪敢糊弄她。
过完十五,县里开四级干部大会,我们一年繁忙的工作由此开始了。这个会是一年中最大的会,全县大队以上的干部都参加,我们最怕这个会,就说这走廊,摆着痰盂,可地面甚至墙裙上到处是痰迹,那会儿的人们就那习惯,人家随口吐了,我们就擦呀。会议期间对外都不接待,韩姐她们也上楼帮着搞卫生,用抹布擦墙裙的时候,韩姐那么个爱干净的人哪受得了,蹲在痰盂那吐了好半天。
吃完饭又得忙一阵,帮餐厅收拾碗筷,特别是中午,人家都愿意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聚在一起吃,吃完碗筷一丢就走人,全所上下得收拾半天。
散了会,正常对外营业,还有就是部门行业的一些小型会议,就没那么忙乱了。
出了正月就到二月二,那天,我带了些小大娘炒的豆子去上班,家远的都跟我要,还哼哼着:“二月二,吃豆子,谁不给我是小舅子,”我都得一一分给她们点儿,然后翻开兜说“没了”赶紧跑开,跑到韩姐那,我从另一个兜里掏出豆子全装到她的兜里。再碰到要豆子的,我就俩兜都翻出来让她们看。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刚进单位大门,听大家说,韩姐的爸爸心脏病突发半夜送医院抢救无效过世了。我不相信,跑到接待室去看,郑会计在那替班,我问他,他难过得说是真的。不知咋的,我联想到了父亲去世时的情景,疯跑回宿舍,放声痛哭。姐妹们吓得忙问:“怎么了,菊花?”我啥都没说,直哭到姐妹们说:“我替你去值班。”我才擦干眼泪,说:“没事儿,我去,你们该睡的睡吧。”
到了服务室,杨姨也在,看样子也像是哭过,看我进来,杨姨说:“看来你是知道了,好好的一个人,白天还上的班,还去洗的澡,换得干净衣裳,晚上看电影回家难受,来了车,还是自己下楼上车,怎么去了就没回来呀,忒可惜了,才五十的人啊。你韩姐一满家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我们几个赶早去的,没进大门就听见哭声,出来老远还听得见哭啊。”杨姨说着又掉了泪,我也跟着抽泣。
一连几天,我都没回家,我想去看韩姐又不知道该不该去,就想着韩姐哪天来上班,我能快点见到她。那几天,我真的像丢了魂一样。
伯父来找我了,说家里都担心,来看看怎么了,我推说工作忙,晚上就回家。我努力掩饰着自己异样的表现,回到家还强作欢笑,可呆不了一会儿就赶紧回到单位。
那天我下了夜班,照例先跑到接待室看看,韩姐终于上班了,她眼睛红肿,看我进去,抱住我就哭了“菊花,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我搂着韩姐也是大放悲声。郑会计过来,轻声说:“菊花,带你韩姐进里屋,我替她顶会儿班。”我拉着韩姐进了屋,姐俩同命相怜,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我先打住了哭声,赶紧帮韩姐捶打着后背,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重复着说“韩姐,别哭了。”
韩姐的大弟调到他父亲生前单位,楼上楼下的方便照顾母亲。韩姐说,单位给了弟弟一个月的假期,弟弟带母亲回老家到处转转去散心;没多久,韩姐说,她母亲忽然从悲伤中清醒过来,逼着弟弟回来复习功课了,弟弟只好装装样子给母亲看,说就是考上怎么走得了?还说,弟弟也学会了打针,每天也是按时给母亲打针喂药,我不在家他还得做饭。就算他真想考上,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可有一天,韩姐专门跑到楼上,大声对我说:“我大弟考上大学了,是本科。”
那以后,韩姐的母亲逼着她大弟去上了学,为了照顾家人方便,单位给韩姐腾了两间平房,她们母女和读高中的小弟弟搬进了招待所。
那以后,我就常去韩姐家。可国庆节去,韩姐不在,八月十五去,也不在。问杨姨,说是国庆节前就请了长假。
第二十八章 姐嫁人,兄嫂进门
秋高气爽,忙完秋姐姐就要出嫁;同时,哥哥的新房子也要动工了。伯父没忘了对伯母的承诺,商定了行程,让哥哥先给家里捎回信儿去了,两边儿同时开始了准备。兰花姐姐过来,劝伯父伯母说:“人家这会儿都那么忙,您就别去凑热闹了。”伯父说:“去就是图个热闹,冷冷清清的家去干么?”兰花姐姐说:“要不我找车陪您去看看?”伯父说:“不用了,俺要住个个把礼拜的,俺都盘算好了,你们甭管了。家里俺也托付给你韩姨了,放心吧,带好孩子上好班,别让俺们结记着就不孬。”兰花姐姐没辙了,只好对我说:“菊花,你可好好照看着爸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