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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要用杀生刀?”苏星南这一问,许三清就红着脸不做声了,苏星南便恍然大悟,“一般人道行高深用桃木剑就够了,你这个小道士学艺不精所以要去找杀生刀压一压场子是不是?”
“……要你管!”
师父徒儿对不起你学艺不精让外人践踏正一道门的尊严了!
许三清毫不犹豫地把个人荣誉上升到门派耻辱,不过可惜他师父已经不能为了门派雪耻而帮他教训这个可恶的苏星南了。
到衙门问了一转,还真问出了这样一把刀来。很多年前有个捕快捉贼,不想撞破自己老婆勾汉子,一怒之下拔出佩刀来便杀了奸夫淫妇后自杀,其他捕快嫌弃它晦气,那把刀就一直放在衙门没用。
得了这把背着三条人命的杀生刀,许三清顿感压力少了很多,也不再折腾了,就在衙门里头歇息了半天,
苏星南其实挺想问问他昨天不是才挨了二十大板吗怎么今天这么生猛,但回心一想,这小道士还真的像贺子舟说的那样,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救人才这么用心出力,也就不挖苦他了,养精蓄锐一番,吃过晚饭,待到入黑,两人便一同到矿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夜色中山路更难辨认,许三清走两步就往苏星南看一眼,生怕他走丢,最后他索性拉住他一只袖管,像遛狗一样拉着他走了。苏星南虽然极不情愿,但现在他当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虽然从来就没分清楚过——也只能让他拉着了。
走到矿场,苏星南寻个理由把捕快遣走,回头就看见许三清在地上放了一碗清水,插上一面黄旗,又用铜钱摆了个图案。苏星南刚过去看热闹,许三清就把杀生刀让他手里一塞,“待会我要作法破开这结界,肯定有什么东西来阻碍我,你帮我把他们打退。”
“什么?!”苏星南一愣,“我又不会念经作法,怎么打退?”
“来阻挠的不会是什么厉害角色,用这把刀就够看了!”许三清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一边去,“别磨蹭了,我要开始作法了。”
“……反正我不信。”苏星南握着杀生刀站一边去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怪,总觉得四周凉了很多,“哼!才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呢!”说罢,硬是抬头挺胸,站直腰杆,摆出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
微凉的夜风拂起衣角,朗朗月色洒在一身白衣的苏星南身上上,投下个修长的阴影。明明是高大修长的身材,那一脸不在乎的神情却愣是让人觉得风姿摇曳,隐隐有些勾人的懒散j□j。许三清差点口水都流了下来,咳咳两声,别开眼去不看他,定下心来继续摆弄阵法。
“天地灵气,正一借法!敕令东方天帝,乾坤青龙,生!”
许三清步踏天罡,起手借法,一道深绿藤蔓忽从那小池子里破土而出,苏星南吓了一跳,随即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练武之人的习惯,打了再说,当下回手一刀砍下,却是“锵”地一声,震得他虎口生痛。
那杀生刀砍在一个浑身绿油油的玉人身上——这个玉人不是美女,是货真价实用玉石雕刻的人像,它没有生命智慧,被苏星南砍了一刀也不躲闪,反而扑将上来,一双坚硬有力的玉手捉住苏星南肩膀把他甩开,那力度几乎捏碎了他的肩骨。
“别让他过来!”正专心控制那青龙木藤攻击结界入口的许三清满头大汗,双手微微发抖,光是控制这青龙之力就够他受的了,哪里分得出身去帮苏星南?
“切!”苏星南一个鲤鱼打挺,拦腰抱住那个已经冲到了许三清背后的玉人,硬把他拖后了十几步。那玉人抬起手来就往他背脊上猛撞了几肘子,苏星南被他捶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口鲜血一口喷在玉人腰上,无知无觉的玉人却忽然像会痛一样把他甩了开去,沾了血的地方冒出阵阵青烟。苏星南一下想起许三清问过他是不是童子身,当即拿起那杀生刀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举着滴血的刀刃直劈向玉人天灵。
杀生刀“锵”地一声劈入那玉人的脑袋,稳稳当当卡在正中,抽也抽不回,还好那玉人也停住了动作,苏星南便一脚把它踢飞开去。那一道笔直裂纹从头蔓延到脚上,“噼啪”一声玉人便裂作两半,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一阵淡淡的青烟从玉人碎片堆里升了起来,不久便散了。平常人要开了天眼才能见到的气,如今用肉眼便能看见,可想那玉气积累得有多深厚。苏星南撕下一方衣摆扎住伤口,擦擦嘴角的血,才去看许三清。
许三清背心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