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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路上留心,这丫头会想方设法逃跑,看紧些!”
你这个该死的无赖!可纶狠狠在心里骂,她那外强中干的性格又让她吃了大亏,心中害怕,却死撑着不在脸上流露一点,带着满脸轻蔑不屑的傲气,她昂首走出去,跟着那温和如初的侍卫官,往地牢去了。
又是一段漫长的路程,她对这座迷宫一无所知,就算乘机逃掉,也不知道哪扇门能出去,只能忍耐,暗暗记下所经过的路径。这一次,侍卫官走在了她身后,只在必要的时候指示她该转弯还是直走。他们没有倒退回有巨大神像守门的甬道,沿着觐见厅柱廊左边的通道,左拐,经过几十间开着门或闭着门的房间,右拐,走下阶梯,又一段色彩艳丽的柱廊,两旁是花园,在分岔处左拐,再右拐,再走下阶梯,地下甬道里点着粗糙的火把,尽处是一扇沉重得令她窒息的大门,门前的守卫认出了侍卫官,欣喜万分的表情,立刻开门。
走进去,马上有狱卒迎上来,“大人!”他恭恭敬敬地冲侍卫官行礼,“您有何吩咐?”
“德卡王命我将‘未知’送来,你要严加看管,不得闪失!王随时会传‘未知’候见!明白吗?”
即便是命令别人,侍卫官也凶不起来,不过他的后台老板是法老,所以狱卒现出担当重任的惶恐,忙不迭的连声答应。
“我要单独关押!”她乘机提出要求,“不要把我同男人关在一起!”
“没有别人,‘未知’,”侍卫官答道,“您是唯一的。”
难怪走进来都没闻到想象中地牢该有的臭味,原来这里空无一人。“你们埃及除了我就没有别的囚犯了?”可纶啧啧称奇。
“都不会关在王宫的地牢。”他简单地解释,“您进去吧!”
“好!”可纶自我安慰,“至少今晚不必露宿街头,请替我谢谢好心的法老。”
侍卫官没说话,目送可纶跟着狱卒走进一间牢房,再监督狱卒锁好牢门,这才离开,回去向他主子交差。
靠着墙坐在牢房的泥地上,可纶满心的愤恨,就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啮咬着,全身的血都冲进了大脑,令她烦躁到想要杀人。倒霉!倒霉!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碰上这么个无赖法老,她咬牙切齿地啃着剩下的面包,想象面包就是法老的脸,虽然难吃,但也算精神胜利。她泄气地看着对面墙上的光影跃动,那是从门上的小窗口射进来的火把光,这大概就是地牢里唯一的光源了,要能见阳光,还能算是地牢吗?哎,我就真这么束手待毙不成?当时真该听爸爸的话,带上他那把微型手枪,是我把埃及想的过于安全了,连把小匕首都懒得往包里放,以为有瓶发胶充当防狼喷雾就够了。她下意识地翻包,那瓶从没派上用场的发胶还在,无济于事的东西!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发霉,得病,归天。残酷的现实啊,我的命运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如果法老知道我得了病,会不会大发慈悲放我出去呢?至少那个狱卒也会开门来看看我情形啊……
——在我真的得病之前,不如先装病逃出去吧!
念及此,可纶振作起来,她趴到小窗口上,用有气没力的声音叫道:“来人哪……有人吗?……救命!……我要死了……救命……”
“你嚷嚷些什么?”狱卒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手持火把瞪着可纶,“给我闭嘴!”
“我……我觉得……觉得很不舒服……!”可纶软绵绵地对他说道,垂眼蹙眉在做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头好晕……浑身都痛……我大概是发烧了……也可能是疟疾……请转告法老……我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就……就不能……了……我……我……”话未说完,忽然她两眼一翻,就往后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狱卒对她的表演半信半疑,这姑娘进去还没多久,怎么说病就病?难道因为她是‘未知’的关系?预言说她将带来劫难,所说的劫难,莫非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瘟疫?万一她真的有病,法老肯定会怪罪,她可是地牢的第一个囚犯,法老不会轻易将她忽略的!
他越想越觉心里没底,“喂!喂!”喊了两声,里面没一点反应。他开始担心了,不管怎么讲,她到底是“未知”,要是死在这里,说不定法老会追究。于是他解去门锁,缓缓将牢门打开。
里面的可纶自然不会真的昏倒在地,她紧张地倾听着门锁打开的声音,眼见门松动着在往外敞开了,脑海中最后闪过一句话——成败在此一举!接着她便狠命地将门一踹,看来力道相当足,狱卒踉跄后退,没站稳,摔倒在地,可纶一把拾起滚落的火把,转手点燃了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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