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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接纳素未谋面的女子欢好,你为什么不能接纳我呢?我不在乎你怎样对我。自我有记忆起,成为你的妻子,做埃及的王妃,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我从未想过你会不要我,这也是近百年来代代相传的王家传统,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是理所当然将要结为夫妻的!”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地念着这句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呀!”
“我曾经是这么打算的,可那并不全是为了王姐的幸福。”少年认真地说,“我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只要是对我有用的女子,就让她永远的为我所用吧!但是现在,我改变了心意。我不能视您为侍妾,亦不能娶您为妃,只好永远敬您为王姐。”
“你置我于何地?你置我于何地!德卡啊!你一转念头,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你要我如何自处?你要我如何再面对所有人?”佩特拉公主哀声道,“我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埃及的大祭司!我从有记忆起。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成为你的妻子,与你延续王族血脉!而今你将我全盘否定!将我的未来一刀划去!这太残忍!德卡!弟弟啊!你为何残忍至此?!”
“你是大祭司?!”忽然有个声音插进来问,又惊又喜又惶恐不安。
佩特拉公主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她从进门起就没注意到这屋里还有别人,而且竟然还是与她有过一段不解之仇的“未知”!哦,德卡让她心神紊乱,迷失在悲伤绝望中!她竟没注意到德卡是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
“你不要说话!可纶!”法老马上捂住她的嘴,命令道,“你的伤口会流更多的血,你不怕疼,但我不想见到你血流满面的样子!”
佩特拉公主呆呆地望着弟弟,现在她能明白弟弟的那句话了,“王室需要新鲜血液的流入”,他就这样看待这个凶兆的。这世上没有德卡得不到的女人,将这不详的女孩收入后宫,她又怎能给埃及带来劫难?德卡就是这么想的吧?猝然间,她的视线被“未知”胸前的金色坠子攫取,“王家护身符!”她失声惊叫,睁大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真的是它!德卡,你——你竟然——”
“您终于明白了,王姐!”法老安详地望着摇摇欲坠的姐姐,“这就是我最终的决定!”
佩特拉公主发出一声哀号,掩面奔了出去。德卡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才移开了手指,不再封堵可纶的嘴。可纶没有说话,盯着法老,目光中满是谴责。他没有去看她的谴责,解掉了绑着她双手的发带,揉了揉她麻木的手腕,“睡吧!”他轻声说,“我会再来看你!”
他的心里充满了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一步步都是他亲自安排好的,他原以为他能不在乎,可为何走到了这一步,他却总不能释怀?他不确定这变数在哪里,默默地往外走着,默默地在心里寻找。蓦地背心一痛,金属落地的声音清脆可闻。他能猜到那丫头是用什么打他,他转身拣起王家护身符,荷露斯神在金色的链坠上展翅微笑。莎萝王妃想了它一辈子,王姐也想了它十几年,对它朝思晚想的人终不能如愿,轻易得到它的可纶却弃它如弊履。她不在他的控制之内,倘若他曾试图控制她,也将为此而付出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姐的预言是对的,“未知”将带来劫难,每个人自己的劫难。
法老极轻微地叹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返身回去,第三次将护身符戴在可纶的颈项间,“它能送你回家,”他简洁地说,“比任何允诺都更管用。要不要用它,你自己决定。”
可纶不能不相信他的话,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少年法老,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一种罕见的表情,这使他都不像他了。可纶分析不了这复杂的表情,却莫名其妙地被它打动了。
第 8 章
一不小心,睡进了一个噩梦里。
一会儿火光熊熊,着火的人形挥舞四肢,尖声狂叫,一会儿漫天大水,堵住了她的鼻,她的口,她窒息,窒息到天旋地转时,德卡的脸出现了,幽深的黑眼珠盯着她看,周遭的一切迅速褪色,模糊成一片,只剩下他的眼睛,深深的,定定的看着她,里面有只手,一下子把她的魂魄抓走,她挣扎,拼命喊着“我恨你”,可是没有用,她还是被抓了去,直直地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潭,绝望,惶乱,惊惧到无以复加的感觉满涌过来,淹没了她。她大叫,用尽全力大叫,她真的叫出了声,她听见了自己的惊叫,低哑沉重,好象是从另一个人喉咙里发出来的。
她骤然惊醒了,呆呆地瞪着天顶,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呼吸。她早听说两手搁在胸口,睡觉会做噩梦,想不到是真的。
一声绵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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