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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使他的灵魂永远进不了天堂。”
停了一会儿,米卡·维尔·莱特站了起来,像帕里斯一样指着。“我不知道这是否公正,”他叹息道,“但我们必须遵守使部族延续的习俗。我同意启用死亡厅和耻辱的火葬。”
阿罗也站起来指着。“死亡厅。”他简单地说。
“有人要为叛徒说话吗?”帕里斯问。厅里鸦雀无声。“如果有谁反对的话,我们可能重新考虑这一判决。”他说。还是没人吭声。
我望着面前那个可怜的人影,想到了我刚上吸血鬼圣堡时他让我觉得多么亲切,待我像待朋友一样,跟我开玩笑,向我传授他的知识和处世经验。我记得他把埃娜·塞尔斯打下木板条,他向她伸出手去,当她不予理睬时,他脸上那受伤的表情。我记得他怎样救我的命,为我冒风险,为帮助我摆脱困境甚至差点坏了他的大事。如果不是科达·斯迈尔特,我就不会活着坐在这里。
我正要站起来为他说话,要求换一种不那么可怕的惩罚,这时盖伏纳的面孔突然在我脑海中闪过。我停下来想如果暮先生、塞巴或其他人妨碍了他的计划,他会怎么做。如果必要的话,他会把他们全部杀掉。他不会从中得到快乐,但他也不会畏缩。他会做他觉得必须做的事,就像任何真正的吸血鬼一样。
我坐了回去,痛苦地摇摇头,保持了沉默。这个问题太大了,不该由我来决定。科达一手造成了他自己的毁灭,他必须独自面对它。我为自己没有为他辩护而感到难受,但如果做了我会同样难受。
看到没有人会对王子们的判决提出异议。帕里斯朝台上的卫兵做了个手势,他们圈住科达,脱光了他的衣服。被剥去衣服和自尊时,科达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天花板。
然后,帕里斯捏起手指,蘸着原来藏在他宝座后面的一碗蛇血。在科达的胸口上画了一下。米卡和阿罗也依样做了,留下三个丑陋的红记号——是吸血鬼给予叛徒或可耻者的记号。
科达被画上记号之后,卫兵就把他带走了。没有人说话或出声。他一直低着头。但当他走过我身旁时我看到他脸上流着泪水。他孤单而害怕。我想安慰他,可是已经太晚了。不如让他快点过去。
这一回当他被带过吸血鬼们面前时,谁也没有嘲笑或动手伤害他。他走到敞开的门口时停了一会儿,等外面的吸血鬼让出一条路。然后他沿通道被带往了死亡厅。在那儿,他将被装在笼子里,蒙着眼睛,吊到尖桩坑上空,残酷而痛苦地处死了。这就是叛徒……我的朋友……科达·斯迈尔特的结局。
第二十一章
我没有去看科达被处死,也没留下来看对吸血魔的审判。我回屋去了,一直等到第二天夜里,埃娜·塞尔斯、盖伏纳·波尔和其他为保卫吸血鬼圣堡而牺牲者的葬礼开始。盖伏纳的尸体在战斗之后找到了。科达对看守说了地方,搜查队很快就找到了它,藏在吸血鬼圣堡下面的一个深缝里。
黑毛和另一只狼返回了狼群,它们是在战斗结束后不久悄悄走掉的,留下了死去的同伴。我都没有机会与它们告别和表示感谢。
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和狼群一起生活,就算王子们赦我不死,这似乎也不再可能。议会要结束了,狼也将散去,回到它们平时捕猎的地方。我也许再也见不到黑毛、鲁迪它们了。
我把审讯和葬礼之间的空闲用来写日记,我从来吸血鬼圣堡后一直没有碰过它。我读了以前的日记,然后记下从我离开怪物马戏团,跟暮先生一起出发上吸血鬼圣堡起遇到的所有事情。我沉浸在日记里,所以时间过得很快。我一般不喜欢写作——太像家庭作业,可是当我开始讲故事时,文字就自然地流了出来。我的笔只停了两次,那是我去吃饭,睡了一两个钟头。
我希望写日记能帮我理清思路,特别是关于科达的事儿,但我写完后还是跟开始时一样困惑。无论怎么看,我都觉得科达既是英雄又是坏蛋。如果他只居其一,事情就简单了,可是我不能给他贴标签。这问题太复杂了。
科达想要防止吸血鬼被毁灭,为了这个他背叛了他们。他这么做是邪恶的吗?保持高尚的作风而听凭他的部族灭亡是不是更坏呢?我们是否应该始终对朋友讲真话,无论后果如何?我觉得无法判断。半个我憎恨科达,认为他该杀。而另外半个我又记得他的善意和亲切,希望能有别的惩罚方式,不要处死他。
在我写完之前,暮先生来叫我和哈克特了。我已经把大部分故事都写了下来,但还剩一点,所以我把笔夹在笔记奉中间做记号。然后把本子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