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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夜星接过衣服,扶着老人坐下,道:「奶奶,相信我,那事真的不是我干的。」
「你还狡辩?如果你没做过,会进去蹲监狱?你这孩子,不知悔改啊。」老人忽然双目含泪指着夜星怒骂。「奶奶,我是被人冤枉的!我真的没非礼那个女孩啊!」夜星手足无措的站立着,但脸上带着忿然之色。
「啪……」的一声,恰恰遮盖住了天上的响雷,夜星脸上赫然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老人喘了几口气,单手抚着胸口,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冤枉,冤枉?别人为什么要冤枉你?你这孩子啊,你……」
老人越说越激动,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夜星默默无言,心里叹息一声,脸上掠过一丝黯然,走过去欲扶住老人。谁知,老人却不领情,狠狠的用力甩开了他的手,骂道:「你这不肖子孙,你让我百年后如何有脸见你父母啊!呜……」老人说完,放声大哭起来。
「奶奶,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好!是我错!」看到奶奶生气,夜星连忙伸手扶住老人,双目却是满含愧疚的泪水。
「孩子啊,做错了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以后改过就是了!」老人抚mo着夜星的头,泪水却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夜星低声呜咽着道:「知道了,奶奶,你不要生气了。好么?」哭声,雨声,夹杂着风吹茅屋的骚动声,隐含着世间的一些辛酸。这个风雨飘零之夜,茅屋之内,祖孙两人相互抱头痛哭着。
第二天,仍然是斜风细雨,杨柳摇曳之日。七月的雨,总是下个不休。夜星一大早就起床了,看到桌子上摆着两个热腾腾的鸡蛋,心知是奶奶亲手做的早餐,心里一阵温暖激动。这个世界,只有奶奶仍然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夜星拿着鸡蛋如是想。
清水镇上,路人甚少。昨晚那场突然而至的暴雨,将街道洗的干干净净,没有了以往的肮脏和紊乱。夜星冒雨的走在街上,偶尔一个路人走过夜星身边,眼里带着的是鄙夷之色。对于人们看他的目光,自夜星从监狱里面出来后,早已见怪不怪了。
两年前,夜星上山砍柴,无意中遇到一个男人欲非礼镇上一年轻女子。夜星拿着斧头吓走那男子,救下了那女子。然而却在那年的某夜,夜星被带到了镇上的派出所。几天之后,便被送到远离清水镇的监狱里,罪名竟然是意图强*奸妇女。
夜星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法院上那女子一口咬定是他?明明是他救了那女子!然而,无论他怎么申辩,终究是被判刑两年。两年后,夜星终于被释放。当他想找那女子时,那女子却已是远嫁他方。
人心险恶啊!夜星虽然读书不多,可却也明白这道理。
不知不觉,夜星来到了清水河边。流水依旧,清风依旧!远处的象鼻山,隐藏在朦胧小雨中。夜星举目看着矗立在眼前的高山,一直在心中酝酿已久的一个想法更加强烈了。
傍晚时分,夜星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看着漫天雨丝。旁边,放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铲子。这铲子,看上去年代久远,锈迹斑斑。门口,一棵半人高的梨花树正在随风摇摆,花儿开得正艳,淡淡的花香在风中四散传播。大雨,却是无情得很,将含苞欲放的花儿摧残得体无完肤……
形状古怪的铲子,安安静静的躺在茅屋门口,雨点正劈打在其身上,发出劈里啪啦的清脆声音。夜星默默的看着这铲子,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物品,也就是父亲当年随身携带的铲子,一把盗墓专用的洛阳铲!看着铲子,父亲的慈祥笑脸浮现在夜星心头。
那年夜星七岁,父亲带着铲子,还有一些工具,和镇中的一些人上山了。可是,自那次之后,夜星再也见不到父亲!唯一回来的,却是那锈迹斑斑的洛阳铲。小小的夜星,每天站在家门口,看着远方的高耸入云的象鼻山,寻找着父亲的身影。
墓!都是那座该死的墓穴!
夜星忽的一拳砸在铲子上,铲子却纹丝不动。「星儿,吃饭了。」奶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知道了,奶奶。」夜星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内。洛阳铲子,依然在被雨水击打着,一道薄薄的白刃在铲子上露了出来。
晚饭后,老人早已睡去。夜星一人独自坐在铲子旁边,陈旧的铲子在雨夜中闪烁着一点光芒。夜星的父亲曾经是清水镇子有名的盗墓人,年轻时跟随镇上老人踏遍大江南北,并学得觅宝、识宝的方法和技巧。此时夜星手里,正拿着一卷纸,那是父亲还没上山时,空闲时候写下的一些盗墓经验。此卷纸由于年久,已逐渐发黄。在卷纸的首页,写着一些蝇头小字:「盗墓者,于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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