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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见,今天到是有这个机缘与你亲近亲近。”
轻声道:“甄太太客气了。”
她笑着摇摇头,忽感叹道:“这些年阿政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如过眼云烟。也只有单小姐和阿政很相投啊,这许多年始终是交往甚深,可称为阿政的红颜知己。”
那两人合抱的玉兰树苍枝华盖,大朵的玉兰花宛若白云雪涛,丰盈的花瓣尽力开颜,高绽于枝头,傲然迎风摇曳,姿影优美。
“我们家的事情,我想单小姐也应略知一二。阿政自小志向远大,他又是正出,这鼎华的一摊子是无论如何要由他扛起来的。我们四个姐姐很惭愧,无能帮不了阿政。二太太那一房虽然野心不小,手段狠厉,本来是不屑的。阿政的本事、魄力我想单小姐比我还清楚,他会比谁不如?
可惜的是,家父是个正统的人,赵家的血脉他是相当看重的。阿鹏的儿子伶俐可人,老爷子膝下有孙,喜不自胜,也爱屋及乌。阿政是被将了一军啊!”她目光灼灼,避得我不敢正视。
“不过老爷子还是很疼阿政的,阿政的终身大事是考虑再三,并不逼迫于他,所以拖至现今阿政都未婚。单小姐经历良多,应该明白我们这种家庭很注重家世清白门当户对的,瑕疵必剜之。一点都疏忽不得。”
心大力的抽痛,似被人狠狠拧碎,挤出了血。
“这次我家世交亚洲船王戴聪的幼女戴嘉琪学成回国。她与阿政青梅竹马亲密无间。GIGI的家世、相貌才学都与子政是天作之合,更难得的是GIGI品行纯良大方,对阿政更是自小一往情深始终如一。两家长辈便有意让他们结亲,这可是对于双方有利的大好事。单小姐以为呢?”
勺起一匙糖添于咖啡内,依旧浅笑在脸上:“是啊。若赵戴联姻可是轰动国内的大事啊!如虎添翼,如虎添翼。”
她笑得很是开怀:“是,是。”然后,轻蹙眉,“可阿政自由惯了,恐怕一下子定不下心来。单小姐你说呢?”
垂眸再倾奶精于杯内,执匙轻轻搅拌着:“怎么会?这样的好事赵公子怎会马虎,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这与戴小姐情投意合、又有利于家族的大事自然会早日达成梦想。”
赵子玉笑着喝完咖啡:“呵呵,承单小姐吉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那儿还要我吆喝吆喝,捐上一把,先离开一会儿。”
我还是没有抬头,口中含糊地应了句:“好。”认真地拿勺一圈圈转着,看着白色的奶与黑色的液体一轮轮旋绕融合,逐渐成了棕色。一圈圈、一圈圈,圈成了无止境的漩涡。
枯坐了很久,日头渐渐隐了下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心里反复念着:还要赶回去拍戏呢。一饮早已冰凉苦涩的咖啡,站起身来,方才的日光晒得我脸颊发烫,昏昏沉沉,不禁有一时的晕眩。
驾车慢慢地行驶着,车流如云,一路同行不少,只是路途漫漫,下个路口瞬时殊途消失,哪有相伴一生的。过尽千帆皆不是。
回到片场,大伙儿正翘首相盼着我的归来,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剧中的高潮戏。
国仁点点头:“你快去换装,马上拍342场。”像个偶人似的被人领着换装化妆,不知不觉站在了摄影机前。
国仁对我和符彦说着戏:“待会儿,齐正要坚决点,甩开就甩开。不过亚如喊你时,还是要停顿一下,但不要犹豫太久,走得无畏的样子。亚如要尽量内敛,希望他回来,但不能歇斯底里地闹。知道了吧?好,开始。”然后回到了监视器后,喊了声:“Action”。
齐正双手扶着我的肩,咬着牙说:“国将不国,何以为家?亚如你别怪我,这次我是非走不可。”说完,提起地上的行李箱,大步地开走。
呼吸急促,我顿时热泪盈眶,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阿正!!”
惊天动地、情深似海的一声:“阿正!!”
随之四肢无力,一下扑倒在边上的桌椅上,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此时,我脑中再无其他,只有子政的笑脸折磨着我。从来不知,我有这么多的泪,每一滴都挣扎嘶喊着:“不要,不要!”泪如泉涌,汇聚成咆哮:“我要,我要!”可是已不可能,他是我要不起的,也是不能要的。
恍惚悲泣中,有人轻轻揽住我。泪眼婆娑中见到是符彦皱眉安慰着我,国仁也在边上默默伫立着。周围鸦雀无声,大家都静立不响。
许久,国仁温和地说道:“你太入戏了。这感情过了头。”
凄然一笑,鼻子又酸了,忙低头强忍,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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