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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劝说我和他一起离开,重新闯过。
盛天通知我去公司开会,心里有数,盛天与CBS是有同盟和约的,如果与台里拆伙,那我和盛天的续约也不可能了。
走进会议厅,公司的几个主管都在,包括赵子政。
自从那以后,我只见过他4次。
第一次是在我与简赋石公开恋情的那年11月17日,是公司的某个庆祝派对。他站在人群中,那么卓尔不群,面对谁都是冷冷的,他抿着嘴眼神掠过我,那天只对我说了一句话:“hi,现在还不错吧。”
然后是在第二年的4月3日,为了某个大型活动,盛天的一些艺员将参加,那天安排活动事宜,开了一次大会。在众嘴纷纭的繁琐讨论中,他和我说了九句话。
再一次是8月15日,赋石将去法国拍片,我去送机。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远远地瞧见他步履匆匆,和一个秘书消失在去法兰克福的登机处门口。
第四回是10月28日,CBS的某次宴会上,我和赋石联袂出席,没想到他也在。赋石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嘴角泛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寒冰墨玉似的瞳仁凝在我身上一会,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和别人去攀谈。
李树蘅见我推门而进,笑着示意我坐下,谈话开始。CBS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一关,我只有苦笑:“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没想过在CBS待一辈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子政突然开口:“那就这样吧,以后我们的宾主关系就到此结束了。”
来时就知道了这结局,可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还是一阵黯然。安静了会儿,赵子政做了个手势,大家纷纷站起身,微笑着和我握手道别。
人都已走出了会议厅,大大的房间就只剩下我们俩。他陷在黑色真皮座椅里,一动不动,若不是食指轻轻叩击着椅子的扶手手把,就像一尊钢铁浇铸成的雕像。他的目光投向落地窗外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而我的眼睛牢牢地看向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嘴、他的手,他的一切一切。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遥远。仿佛是静默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终于转过头来,我的脸上早已挂上了熟捏的浅笑。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抬起头迎向他深沉的目光,他说道:“以后自己打拼会更累,小心啊。经纪人一定要选好的,这很重要。”
有些哑哑地应道:“好。”
他轻轻敞开胸膛拥住我,下巴磨挲着我的发丝,耳畔回荡着他醇厚的声音:“祝你一帆风顺,达成梦想!小羽。”说完,他放开我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空旷的房间里一丝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萦绕在我心头,宽大冰冷的黑檀木会议桌静静地反映着周围空白的墙壁,只有一个模糊的绿色人影在光洁的桌面上扭曲着。桌中间是凹进去的装饰弧,里面放着一盆洋晚香玉。细细的狭剑形叶子直冲而上葱葱郁郁,麦穗状的花序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垂着,一花序上六五朵鹅黄的花儿相依相偎,满盆一序一序的花儿俏然争艳,朵朵玲珑清秀,它们仰着绮丽的脸蛋楚楚生姿,花瓣上颗颗水珠晶莹闪耀。
忽然,我想起了那颗蒂凡尼的银白色水滴形坠子
简赋石正式自立门户和人合股创立了一个小经纪公司,我当然也加盟其中。我的新经纪人叫朱频,是个短发英气精明能干的女人。初入影坛发展不好也不坏,接拍了两本戏质量票房都普通,但也算过得去。赋石做了老板后应酬巨增,他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现在为了人脉更是泡在外面几乎不回家。有时候,他也想叫上我。虽然现时已不比在CBS期间这般赶戏,可我还是打不起精神这样没日没夜的笙歌燕舞,溜须拍马。我们也没有什么争执,可就是你管不了我,我也拿你没奈何,两人大半时间又是自顾自的活动。
一天,频姐给了一本剧本《黑皮书》。拿到手就是一阵惊喜,这是著名老导演严徽的几年未出山,四年磨一剑的片子。他是拿惯大奖的,凡是在他影片里担杠的后来无一例外都成了影帝影后。不知他怎么就看中我了,并且邀请我试镜主演。
试完镜,他相当满意。瞧着我直乐:“国仁老弟说的没错,你的确太合适了。我终于找到需要的女主角了。”
这才恍然大悟,心中自是感激不尽。兢兢业业拍了4个月,感受到了与电视完全不同的表演乐趣,电影更精致、更讲究细节,在严导的调教下,我对表演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等到影片上映,晴柔嘴里的狗屎运再度降临,《黑皮书》票房与口碑双赢。在当年票房排行中排在第四。并且在当年的金帆奖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