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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挽留也是枉然。
手中的剧本猛地被人拍落:“喂,这可是喜剧,别搞得凄凄惨惨,不对路。”
我才省得自己不知不觉间自言自语出声了。
《往事》刚杀青,还在后期制作中,又迎来了CBS台庆金装大剧《福禄寿喜一家门》。在这本两个多小时的电视电影里,角色人物众多,聚集了CBS所有的红星,连个丫鬟、路人甲都是有头有脸的一线艺人扮演的。
对着斜嘴眯笑的简赋石点点头:“知道啦。不过,怎么看我的戏份里都没有喜剧的成分,真郁闷啊!”
“嘿,换了我是导演,也不会相信一个闷葫芦的女人会有喜剧细胞。”
淬了他一口,不想和他口舌之争,转头打发小薇去瞧瞧拍到哪儿了,有没有轮到我。化妆间里满满曩曩都是人,那些个CBS的角儿都像无头苍蝇一般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乱飞闲坐着。恰好,有个场记扯着嗓门来寻找简赋石,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他向我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他刚离开,他留下的空位就有人补上了,抬眼一看,正是许美黎。她冷漠地顾自对镜理妆,并不瞧我一眼。我唤了声“美黎姐”就忙拿起剧本继续背读。
一会儿,化妆师甘雷和他的助手小彭匆匆忙忙奔了过来:“单飞羽,我先给你化,导演说待会就是你的戏了。”说完,利利落落地描眉涂唇梳发型。花了一个多小时都不止,弄得我昏昏欲睡。
在我神志半模糊的情况下,就觉甘雷推我一下,然后向旁边的演员走去,小彭捧着一个盒子正走过来,匆匆从里挑了一支凤钗往我鬓上斜插,甘迅边手上忙活着边朝我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去,有人叫你了。”
拎起绣花裙摆,急步赶向摄影棚,副导演正翘首以待,拉过我像机关枪扫射似的动嘴皮子:“接下来拍的是第45场戏,知道吧?好,你的对手戏是汤庭,她演那个表小姐。反抗啊,你记得你是反抗,不要忘了刺人。好,去吧。”
到了摄影机前,我和汤婷连交流都没有就直接开演了。
表小姐奸笑着张牙舞爪逼过来:“哼哼,你就别以为五王爷会回来娶你了。六王爷的妻兄的连襟的姑妈的三儿子的管家的哥哥的远房堂兄正在外面等着呢!哈哈哈,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只有天上地下从古到今美貌无双,气跑西施昭君、羞死貂禅玉环的我,邰美丽!”
“别做梦了,我誓死不从!”我紧咬贝齿,紧锁娥眉,被挺过来的排球样的E罩杯压得退后一步,伸手从髻上拔出凤钗,当头往下挥舞,可拿在手里觉得有点不自在。瞬间犹豫时,手不自觉地拐了个弯,但已随着劲势往下去了,汤婷又离我太近,眼睁睁地看着钗尖堪堪在那粉白的脸上划过,她的腮边顿时渗出细细的一线血丝。
周围响起一片惊叫,汤婷呆了下,立刻手捂着脸蛋,再摊手一看,立刻发出夜枭惨兮嘹唳般的尖叫,瞪红了双眼,迅速一手扯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而我已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只苯拙地闪躲。有几个人跑过来要劝汤婷,但她疯了一般,一时拉不开。我举臂护着脸承受着重击,突然就觉得身边没人了,抬头看到简赋石从后双手环抱着汤婷,强行拽开了她。
导演、监制都上来了,棚里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我僵立在原地,只有小薇陪着我,刚才没有的感觉现在一点一点都开始浮现上来。头顶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小父母也没碰过我一指头;还有难堪,这么多人瞧着,这辈子也没丢过这样的脸;然后是害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熙熙攘攘人去人来,只能任凭别人去折腾,我只回答了句“我不知道。”这支钗我一直戴着,是铁制的。昨天,导演还说这两天要拍到第45场戏,让道具组做了个蜡制的给化妆师的。这是哪里出了错?再偷眼观医生和汤婷的表情,略安慰自己,好象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是很深。
甘雷与小彭从门外跑了进来。甘雷皱着眉生气地说:“绝对不会弄错的!我还强调了好几遍要用那支蜡制的钗。”他扫视全场的人,理直气壮气势汹汹。
小彭涨红了脸,瞟了我一眼,眼睛马上又游移走了,但很坚定地大声道:“我听从师傅的,问道具组要了蜡钗就马上拿过来给单小姐戴上了。”顿了下,又加了句,“绝对没搞错!”
我闭上眼,听到旁边有人冷冷而清楚地肯定这些话:“没错,当时我就在边上,看得很清楚。小彭仔仔细细瞧了好几眼,摸了又摸才给单飞羽插上钗的。”
蓦地睁眼寻声而去,许美黎面无表情站在人群中,见我望过去眼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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